隨后的一段時間里,拂云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她先是幫別人打雜,在找到了可以住的地方后,她就通過做一些針線活,去賺錢。 她沒想到自己曾引以為豪的手藝,拿到外面賣竟是如此不值錢,即使她沒天沒夜的干,賺的錢甚至還不夠她買一斤大米。 沒關(guān)系,積少成多,自己再省省,總有一天能夠攢夠贖出小玥的錢。 只是拂云沒想到,她每次拿起針線時,卻總是會想起柳香茗,想起柳香茗曾經(jīng)也這樣拿著針線給即將出生的孩子,做著各種各樣可愛的衣服鞋子小玩意兒。 現(xiàn)在細(xì)細(xì)回想起來,那些日子算是自己這輩子為數(shù)不多的快樂時光,只是自己總是像個不祥之人,會克身邊所有能夠親近的人。 柳香茗現(xiàn)在葬在何處呢?拂云想著,突然覺得自己確實不該那么早去死,這世間沒人給的公道她要自己去討,她不想放過殺害柳香茗的人。 只是現(xiàn)在的她,太弱了,她在等一個機會,雖然不知道什么機會,但是這世間的因果報應(yīng)總得有機會去償還。 在這之后,拂云再也沒有見到過小玥,唯一一次見她,還是那天在集市上。 那次拂云正在集市賣手工藝品,正好看到了小玥出來采購,小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她激動萬分的朝自己跑了過來。 “夫人…”她沒有說什么別的話,只是看著拂云的攤子露出了好似欣慰的笑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的目光。 拂云正要和小玥說什么的時候,一道聲音卻從人群里擠出:“小玥,你在那愣著做什么?” 這是春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和刻薄。 “你面前那個人怎么那么眼熟?”春兒說著不斷的伸頭去看,人影交錯,總是遮擋著視線,春兒便想走過去看看:“讓我看看你在做什么?” “來…來了。”小玥連忙應(yīng)著,隨后看了拂云一眼,就慌里慌張的朝春兒跑去,擋住了春兒的去路與視線,拂云能夠感受到她好像在怕什么。 小玥和春兒在一旁說了些什么,隨后就離開了這里,小玥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拂云正好接收到目光,目光里有千言萬語,交匯的那一刻,即使不說出口,心里也明了。 拂云覺得小玥好像有點不一樣了,說不出哪里變了,就是感覺一道璀璨的光忽然暗淡了下去,拂云一時間竟覺得有些難受,也更加堅定了要將她贖出來的想法。 這天,拂云像往常一樣將自己最近做的手工活拿到了集市上賣,一穿著鮮亮,有幾分儒雅氣質(zhì)的中年男人站在她的攤子上,拿著拂云一件刺繡端詳良久。 “您看看有什么喜歡的?”拂云雀躍的說著,這一天她都沒有開張,好不容易來了個人,可不得留住。 “這個,你勾的?”中年男人拿著刺繡的手往前動了動,聲音低沉的說著。 “是。” “你這樣一個月能掙多少錢?”那中年男人信手指著攤子上一堆。 拂云說了一個大概的數(shù),那男人便嗤笑了一聲,隨后他伸出一只手,向拂云展開了五根大指頭:“你跟著我干,我每個月給你現(xiàn)在每個月五倍的工錢。” “五倍?”拂云激動的要說不出話了,天下竟有這樣的好事,這樣的話,贖小玥的錢僅僅兩個月就夠了。 “好。”拂云連連點頭,高興的應(yīng)了下來。 那個中年男人家里是開作坊的,每天都有大量的且穩(wěn)定的客源,拂云在他那沒日沒夜干了五個月后,就賺夠了贖金。 緊接著,拂云就準(zhǔn)備拿著這贖金,等下了工就去將小玥給贖出來,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在楚家人面前再現(xiàn)身了,那樣的話,她們放小玥離開的概率就越小。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叫住了她:“拂云,你在發(fā)什么愣,今天要的貨太多,抓緊著點。” “好。”拂云點了點頭,高興的應(yīng)著。 這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