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馨月終于來了,要是再不來,何安在都要懷疑大爺學長有沒有通知到。
梅馨月,純學士派,已是畢業后延兩年的六年級生,靠著優異的理論知識,爭得這一屆的潛力新生指導工作。
就在兩個小時前,她正在闊別已久的單間宿舍內復習,因為爭得指導工作的緣故,她被重新分配了單間宿舍,雖然還是在老生宿舍樓,但勝在單人單間。
她為了能夠畢業,廢寢忘食,沒日沒夜的復習備考,爭取在今年就畢業。
如今已不知是她奮斗的第幾個日夜,這也導致她臉色極度憔悴。
不知多久沒洗的頭發油膩膩的,純黑色的睡衣單純為了不顯臟,不反光的黑色睡衣被那頭發蹭的肩頭發亮。
她平日不出門,出門也就是隨手套個紙袋在頭上,為了畢業的她早已不是兩年前愛精致的小姑娘了,再不畢業就要去擠六人宿舍,還要自己掏錢買這山旮旯里比景區還貴的生活物資。
學員的基礎吃穿用度免費,后延四年還畢不了業的學員除外。
在這畢業季的六月份,梅馨月也想沾沾天時,她爭分奪秒不敢懈怠,連洗澡的時間都不舍得浪費,卻在今天晚上突然收到了傳達室的電話。
“這里是傳達室,有新生來報道?!?
這才六月份啊,高三剛畢業,高二還在復習,居然就有新生來報到了。
梅馨月隨手摸起桌上的紙袋就往頭上套,可思索間決定好好收拾自己一下,去洗個澡,穿身新衣服,甚至還化了個妝,打了厚厚一層粉底來掩蓋憔悴的面色,以最好的姿態去迎接自己的新生。
主要是想沾沾這屆畢業生的喜氣。
打扮精致的梅馨月披散著長發,戴著鏡片一高一低的眼鏡,身穿白色碎花連衣裙,在這昏暗的夜里極為醒目,更能給人留下印象。
梅馨月開著一輛越野車來到傳達室前,她下車后疾步走入傳達室,笑容滿面一副基層迎接領導視察的模樣,連忙上前握住何安在的雙手。
“同學你好,我是梅馨月,你可以喊我梅指導。同學叫什么名字,高考多少分???”
“梅指導你好,我叫何安在,高考分數的話,應該是零分?!?
高考成績還沒出來,不過沒有意外,肯定是零分,因為過去三年何安在的每次考試、測驗,都是零分。
聽到零分,梅馨月連忙松開何安在的手,仿佛剛剛握住的是什么可怕存在,嚇得她連連后退,并在心中叫苦連天。
完了完了!這是天意啊!畢業季來報到個零分同學,這是老天爺在告訴我,我今年又畢不了業了……
“何安在?何安在?”梅馨月思索道,“你就是昨天才由蕭國士錄取的何安在?我也僅是知道你的名字,關于你的信息資料,院方還沒有給我,我先送你去宿舍吧?!?
梅馨月幫何安在拎上行李,往車上運。
“謝謝梅指導?!?
何安在道了謝。
大爺學長也搭手幫忙。
大爺學長與何安在揮手道別,梅馨月一腳油門踩到底,發動機都好像都哭了。
梅馨月著急回去洗澡,她不怕臟,能頭發油成縷,卻怕零分的不吉利。得趕緊沐浴焚香,她要是哭出聲來,聲音絕對比發動機聲音大。
強烈推背感讓何安在有些不適應,他在心中默誦清心訣。
一路無話。
很快越野車行駛到了一棟別墅前,梅馨月匆忙下車,把何安在的行李拎下車,沒有幫何安在拎進去,而是放在了路邊。
“這就是你的宿舍了,這是鑰匙,明早第一堂課,五點來操場集合?!?
梅馨月將別墅鑰匙丟給何安在,都不等何安在接住,當鑰匙還在半空的時候,她已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