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沒有禁止的,就是可行的。
眾人都皆是驚愕。
簫文君就那么挺著胸脯,將網球在衣服中頂起來,故意刺激著何安在。
很近,何安在只要一伸手就能拿到。
完美詮釋了什么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一伸手就能拿到的距離,卻成了何安在無論如何都拿不到的距離。
他舉起雙手,示意投降認輸。
“我認輸我認輸。”何安在無奈苦笑。
聞言眾人歡呼,只要規則沒有禁止,那他們便贏得并不可恥。
“列隊。把球給我吧。”何安在讓眾人列隊,同時向簫文君討要最后一顆網球。
簫文君歡快地笑著,伸手入領口掏出網球,期間還不忘朝同學們伸手比耶。
她將寫有自己名字的最后一顆網球放入何安在手中,而后便歸隊了。
是啊。規則沒有禁止的,就是可行的。
只要規則沒有禁止,怎么贏都不可恥。
這就是現實。
何安在握著最后一顆網球轉過身,面朝向同學們,同時王祿端著其余十一顆網球站到了何安在身邊。
封汐見到何安在那賤兮兮的表情與不懷好意的笑容,上揚的嘴角忽然抿平,她猛地意識到了什么,心中暗道不好。
規則并沒說可以認輸,沒說認輸后游戲就結束,規則最終解釋權在規則制定者。
封汐本以為模糊的規則對他們有利,沒想到最后還是輸在了這模糊的規則上,終究是棋差一招。
漸漸,除了封汐之外的人開始意識到事情不對。
有的人是因為過于簡單獲取的勝利。
有的人是因為何安在那賤兮兮的表情。
還有的人在傻樂,絲毫沒意識到事情不對。
對,說的就是那幾個男生。
同樣復姓諸葛,諸葛菁菁洞察力敏銳,而諸葛不見卻是一副地主家的傻兒子模樣,還在那咧嘴傻笑。
“你們輸了。”何安在輕飄飄一句,使得幾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何安在向眾人解釋了原因,眾人憋屈啊,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是他們無恥在先的,那就不能雙標了。
簫文君憤憤鼓腮,為了贏她都豁出去了,冒著被占便宜的風險,可結果還是輸了,輸得還這么憋屈。
沒想到何安在這么壞,以前也沒見他這么壞呀。
到此才算結束。
無事后,眾人看向還在那一動不敢動的褚天驕,看他究竟能撐到什么時候。
“那是真槍嗎?”封汐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何安在搖頭,解釋道:“水槍。他是S級,他很驕傲,他太依賴他的能力,當我走入他能力范圍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明白他的能力對我是無效的,從而做出應對與改變。可結果呢?愣是傻站在那不動,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能力上,我都把槍抵在他腦門上了,他還不動。”
何安在便是要給他上一課,他的驕傲可以當做底牌,絕不能當做依賴。
何安在已經深刻體會到過,引以為傲的底牌失效后的無力感;此刻他也讓褚天驕體驗到了。
眾人解散繼續訓練,何安在去了療養院。
何安在走后,又晾了褚天驕一會兒,封汐才在絕對靜止的領域之外,用手機滾屏播報,告訴褚天驕那是水槍。
倒不是封汐可憐他,而是封汐作為副班長,負責監督學員們的日常訓練,若褚天驕一直在這晾下去,今天的訓練就完不成了。
褚天驕解除了能力,三把水槍滋了他一頭。
他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