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在與王林江同時站起了身,二人先是面面相覷。
見狀談五閑也站了起來,隨后是大白鵝,雖然它一直是站在椅子上的,但在此刻將脖子又伸直了幾分。
“小談沒事,吃好喝好。”王林江扶著談五閑的肩膀,將談五閑按回椅子上,“來回東膠,就整日待在下水道里了,要是再不給吃飽飯,我東道主的臉都沒處擱了。”
說著王林江看向何安在,何安在攤了攤手,無奈笑道:“有任務。”
王林江嘆了口氣,拍了拍談五閑的肩膀,遺憾道:“道歉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任務要緊,互相體諒;這次沒能讓二位吃得盡興,等什么時候都有空了,我請二位來家里,我親自下廚,這不是客套,一定記得。”
說著王林江已經(jīng)走到了包間門口旁,“我先走一步了。小談吃飽再走啊,吃不了打包,別浪費了。”
王林江走后,何安在看向大白鵝,大白鵝很識趣地跳下了椅子,由于剛剛被記了一功,整只鵝都變得精神起來,表情堅毅,一副隨時可以出發(fā)的表情。
何安在猶豫要不要帶大白鵝一起,算了,還是不帶了。
何安在看著懷里花花尾巴尖上的死結,稍微尋思之后,他在那死結旁邊,也系了一個死結。
如果花花真的去到那片墳地的世界中并找到了蕭玉風,而后蕭玉風在它的尾巴尖上系了個死結。
那么何安在也系一個,這樣花花再去找到蕭玉風時,便能以這樣的方式告訴蕭玉風,他傳達出來的消息,已經(jīng)被收到了。
“談大哥你慢慢吃,我也要先走一步了。”何安在穿上脫在一旁椅子上的大衣,并打了個哈哈道:“哈哈,我跟王叔現(xiàn)在像極了找借口逃單的。”
談五閑撓了撓后腦勺,略顯無措,有一種別人都很忙,只有他很閑的錯覺。
不對,這并不是錯覺。
“就沒有給我的任務嗎?”談五閑問道。
何安在回答道:“我要離開東膠一段時間,如果有需要談大哥的任務,王叔會安排的。”說著他抬手指向大白鵝,“你留下來跟談大哥一起。”
“啊?”大白鵝不明所以。
“組織需要你。”而我不需要。
何安在忽悠一句:“隨時等待組織安排。”
“是!保證完成任務!”大白鵝抬起翅膀敬了個禮。
說完何安在便開了,包間里只剩談五閑跟大白鵝與花花,而就在談五閑眨眼的工夫,花花也消失不見了。
何安在走后過了一段時間,王興來到了包間前,猶豫地徘徊著。
王林江不讓人來打擾,一些敬酒無門的人,便找到了在這里同學聚會的王興。
不讓人打擾,可礙不住人家是親兒子啊,人家親兒子要去找爸爸,酒店也沒法攔啊。
平日里身份顯赫的大老板,在一群大學生的同學聚會上,親自去給王興敬酒,給王興賺足了面子。
王興雖然無措,卻也禮貌受著。
這讓他在一眾老同學面前,別提多有面子了。
可事后他卻犯了難,有些騎虎難下,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給他敬酒也只是想通過他見到他爸,他剛剛有多風光,現(xiàn)在就有多忐忑。
他后悔裝大尾巴狼,在來人的諂媚恭維與同學的羨慕崇拜目光中,直接昏了頭,想都沒想就一口應下了此事。
兒子見老子,還犯法了?
可在他冷靜下來后,開始察覺不對。
要給他爸敬酒,直接去便是,何必來找他?
更何況連他都不知道,他爸此時也在這江緣大酒店,還是那些人告訴他的。
而那些人不直接去找他爸,而是先來找他,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