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的安總能折騰,就是這個名字有問題。”
季立芳盯著證件看看,也啞然笑起來,“好像也是這么回事,這取名果然是一門學問,多給那個取名師父兩千。”
老白笑著說道,“不用不用,這個名字不是起名先生取的,是安總那兒子自己給自己取的。本來想跟你商量定奪一下,你那幾天正在氣頭上,我們兩個合計一下,覺的這名字也不賴,就這么給重新辦證件了。”
季立芳臉上的笑漸漸收斂,“那小子沒有一點,沒有一點不樂意?”
老陳,“我也沒見,樹波也沒說這中間有啥曲折的,對了,樹波私下給了五千,他也收了。”
季立芳眉頭皺的更深,臉上不悅更多。
一言不發摩挲著手里身份證件,升起一股子厭惡感,
老陳咳嗽一聲,“蒲老仙不見錢,不放人,證件咱們也辦了,你看我是不是強行去把人要出來?限制他人自由是犯法的。”
季立芳把證件收回袋子里,左手攥拳,仰頭看看遮陽棚上的水花,過了一小會兒,轉頭說道,
“你知道蒲老仙住在哪兒?我去看一眼。”
老陳,“巴塔巷,門牌號我不知道,門口有棵大槐樹,門頭上寫著明宿觀,占地不小,有七八畝,聽人說那道觀有三百多年......”
季立芳嘴角一撇,“得了吧,寧緒建城也不過五十年,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道觀有三百年歷史,也虧有人敢吹這牛皮!”
.........
明宿觀內,墻角過道,處處郁郁蔥蔥。
廳廊綿延,貫通一處處的小院和塔樓。
兩男兩女在一處涼亭內打牌,安休甫一個人提著一個木桶,拿著一塊抹布擦拭著走廊中落座的長橋。
“叮鈴鈴,叮鈴鈴......”
風吹著一座塔樓四方的鈴鐺作響,埋頭擦拭長橋灰塵的安休甫直起腰,盯著那檐下風鈴有些出神。
人生如果是一場修行,是一場歷練,是一場磨難,他覺的自己該圓滿了,該苦盡甘來了。
可是他落入的是苦海,苦海無邊,他一直找不到岸。
兩年前,重傷垂死時候,被人控制進入一個只有死人能出入的地方——兩儀閣刑堂。進入刑堂,遇到的就是這個修道圈子里頂尖的勢力和頂級修道者。
這兩年內,他見過仙人,見過神,他從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成長成函西一個沒人敢惹的巨頭......
馭尸門不渡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