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洪興話說完,楊廠長的臉色連續變了好幾下,他就從來沒見過條理這么清晰的孩子。
而易中海呢,臉色一會紅一會白。
深吸了兩口氣之后,楊廠長壓住內心的驚訝,用很和藹的語氣和孫洪興繼續交流,“那洪興你既然猜到了我的來意,不知道我在你這有沒有那個面子呢?”
這下孫洪興抬頭,不過頭抬起來后卻是偏著的,用很疑惑的表情看著楊廠長,“面子的事咱們先放在一邊不說,我想問一下,您是認真的?”
孫洪興的表情讓楊廠長有些疑惑,因為這個表情實在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場合,皺了皺眉,“這里面難道還有什么說頭?”
這下孫洪興笑得更加燦爛了,看了看易中海,最終目光當然還是放在了楊廠長身上,“呵呵,說頭,這個詞挺有意思的。
楊廠長,說實話,如果我是你,今天不會過來,或者說起碼不會在這個時間過來,我最少得了解對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再說。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孫洪興,家里的情況也不復雜,父母離世,現在直系親屬只有一個一塊長大的堂姐,她目前在街道辦工作,而我和我堂姐都是烈屬身份。
剛才那位是我姐夫的母親,我姐夫是退伍軍人,目前在這片轄區的派出所工作。
而我自己,不客氣地說,在這一片也挺出名的,出名的原因有幾點。
一,學習成績,我今年讀高二,年級的同學都是比我大兩三歲的孩子,但是年級第一從來就沒易主過,這么說吧,哪怕這一整個學年我都不去學校了,
年級第一依舊是我。
也正是因為這個,我們學校今年唯一的一個清北推薦名額被校長給了我,只不過被我推了,理由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
目前來說,我的興趣還在醫學上面,恰巧,在這方面我還有些天賦,前面兩年,南鑼鼓巷這塊,街坊們身體出了什么小毛病都會直接來我這看....
而我應該也沒辜負街坊們的信任,也因此,我被中醫藥學院的校長收為入門弟子,這件事在我們這片應該還挺出名的。
以上,是我說你今天不應該來的前綴,接下來就是正題了。
楊廠長,你應該很清楚,南鑼鼓巷這片住了很多你們軋鋼廠的工人,這個數字往少了說也不會低于一千五百人。
那既然我在這片這么出名,昨天晚上又發生了那么大的事,你猜,有這一千五百人幫忙宣傳,你們廠現在還有多少人不知道?恐怕就在你來找我的同時,這件事在你們廠已經人盡皆知了。
多次意圖侵占烈屬資產,甚至在被拒絕后惱羞成怒毆打烈屬。”
說到這,孫洪興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呵呵,當然了,情況沒那么嚴重,可是想要情況變得嚴重卻也簡單,我自己就是大夫,我師傅甚至是國手,開兩張證明不算什么大事。
那這樣一來,楊廠長,你說最后事情會傳成什么樣子呢?又會給你帶來什么樣的影響?
算了,還是讓我來說吧。
大家會說你伙同你們廠的工人欺壓烈屬,與此4.2我再去烈屬辦告告狀,我師傅他老人家既然是同時國手,認識的領導自然不會少,幫著再去吹吹風。
而你的對手們,你猜,他們會不會已經在準備了?就等著你讓我松口,然后迫不及待地幫著我把事情宣傳出去,畢竟,這么不光彩的經歷可不容易再遇到啊。
楊廠長,那現在我再問你,你確定要在我這里要這個面子?”
等孫洪興說完,楊廠長的汗已經如雨滴一般落下,這已經到了九月底,北方的天氣已經要穿外套了,顯然,這可不是熱的。
至于易中海,這會臉上已經沒有絲毫血色,身體在不停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