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笑響點亮了四面風,輕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煙,黃昏吹著風的軟,星子在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那輕,那娉婷。”
——《你是人間四月天》
轉眼,連她最喜歡的四月天都搭上了末班車,祝希聆還來不及惆悵,就被一個電話轟到急救室,來不及多想,飛奔到急救室。
澳都的東郊十字路口上發生了一起車禍,兩輛小車在轉彎時撞上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撞上來的那輛車是酒駕。
這都是什么事情啊,大下午的酒駕,真以為交警在下午很少查酒駕?被撞上的一個人是位中年女性,車尾撞出了個大窟窿,而女性的車撞到了防護欄上,甩尾撞到樹上了,被送來的時候血遍布全身,人也處于昏迷狀態。
途中,她邊脫下白大褂,邊打電話,三言兩語就說完,還不等對方回應,她掐掉電話。
換好手術服后,沖到急救室。
兩個多小時后,總算安然無恙,而患者的家屬也早就在門口等候,她整個人身心俱疲。
到了換衣間,爺爺給她發條信息:乖孫女,做完手術給我回個電話,急!爺爺等你。
頓時。
她緊張了起來,還真以為爺爺要有什么大事,因為平時有什么事情他都會直接打電話,直接明了。
怎么這一次,不明說呢?
她連忙撥打了個電話回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爺爺,怎么了嗎?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她都還沒說出口。
就被爺爺打斷。
祝老爺子道:“乖孫女,快快,你的相親對象還在咖啡廳等你,就在你們醫院附近叫“知了”的咖啡廳。”
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十萬個不解。
:“爺爺,我不是和您說了嗎?改天約,我今天臨時有手術。”
:“我說了,人家說有的是時間,讓你慢慢來,蕭禮也愿意等你,平時那么忙的肯定是今天抽空了時間的,本來就已經約好的,我們不能不去,知道不?更何況還等你兩個多小時。”
確實也是約好了,是她這邊臨時有事走不開,奈何那個人還愿意等她。
她真是敗給這個世界,敗給爺爺了,連忙回應道:“好好好,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以往,都是伯母給她安排相親對象,十個有九個她都拒絕了,這一次是爺爺發話。
更何況,表妹也說了,這個人咋咋咋樣的,簡而言之要是她不去,那就是她虧大發了,爺爺從來不會干涉這種事情,這一次這么主動,想必也是他很看重的人吧。
她這是被送上了“斷頭臺”,還不能不去。
她沒心思多想,換身得體的裙套就出去。
路過醫院大樓的儀容儀表鏡的時候,她看了看,還好,不算寒酸。
剛才對鏡貼花黃花了十多分鐘,不得不說氣墊就是世界上最方便的化妝品,她濃眉大眼、五官精致得沒話說,打了氣墊和涂個口紅,這會只剩下明艷動人。
醫院大門到咖啡廳也要幾百米的路程,好在她穿的平底鞋,不然一命嗚呼了。
她人高,鮮少穿高跟鞋,再加上職業的原因,穿高跟鞋只會影響她飛奔救人的速度,所以平底鞋居多,即使這樣還是比同科室的女醫生高一些。
練就了這么些年的跑步速度,她快走也快,就走了幾分鐘。
再怎么說小時候也是接受過淑女教育的她。
在門口緩了緩,拿著化妝鏡照了自己,一切都還在線,她推開門。
怎么……她居然有些緊張,真是神了。
她走進來,環顧四周,發現平時人流量十足的咖啡廳這會只剩下鋼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