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傅的名字,她愣了愣神,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你說什么,什么三師傅?”
“這是真的,我可以向你證明。”
“怎么證明?”
“我知道你與你師傅有個秘密,那就是你懷里的神石,他怕你不相信,特意告知于我,說是這樣你就會相信了。”
也就是石頭在沉睡中,不然它或許能看出幾分尤文醫身上的端倪。
“你,你真的是我的三師傅嗎?”
念歸對師傅留下的所有都很敏感。
“如假包換,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考考我,我知道很多你們的秘密。”
“不用了,這個秘密只有我和師傅知道。”
念歸恭敬地叫了一聲,“三師傅好。”
經歷了尤文醫的死,其實念歸已經長大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冷漠了很多,她本就是懂事兒的,只是不太愿意開口。
既然是師傅留下的,那么她當然要認。
尤文醫一副高人模樣,說道:“很好,今晨你不用練劍了,隨我修道吧,你可感悟了道意?”
念歸點了點頭,伸出手,手上浮現出一粒耀眼的純白色光芒。
尤文醫贊賞地點了點頭,他從那粒光芒光芒中感受到了磅礴的力量,看來自己這徒弟悟的道非同小可啊。
“既然你已經悟了道,那我就跟你講一講何為道。”
得到了天葬圣人的傳承,尤文醫現在對道的理解已經走出了一大截,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什么也不知道的毛頭小子了。
兩師徒盤膝而坐,開始了授課。
屋子里,惠知芊聽見外面的動靜,緩緩起來了,睡眼惺忪間透過窗戶看見外面的身影覺得有些熟悉。
見念歸聽得正認真,她便沒有打擾,難得念歸肯與別人交流。
即便那人看起來有點兒怪。
惠知芊起床梳洗后便出來看了看,她雖然面上沒什么表示,但是這樣一個戴面具的人出現在這兒未免太讓人起疑了。
尤文醫見她走過來,起身禮貌地拱手說道:“在下李青衣,受尤兄所托,忝為念歸的三師傅,惠姑娘有禮了。”
“原來如此,你認得我嗎?”
惠知芊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念歸會老老實實地聽這個奇怪的人說教,但是念歸若是相信了,那么這人的身份恐怕就八九不離十了。
就是不知道為何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人。
“聽尤兄說起過,念歸的二師傅,我自是知曉的。”
“好,不如一同進來用早飯吧。”
面具下,尤文醫喜上心頭,打著自己的旗號,果然很容易就靠近了這兩師徒。
不過這組合看起來還挺詭異的,一個戴著面紗,一個戴著面具,當真奇怪,這飯能吃嗎?
尤文醫推辭道:“多謝姑娘好意,我已經吃過了,姑娘帶著念歸前去便可,我自在此處等著。”
“如此也好,稍候。”
尤文醫看著兩人進去的背影,心里覺得開心放松了不少,以這樣的方式與他們相處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
百日,準確來說是不足八十日之后,他借外出游歷之名離開就好了。
雖然他以易容改變了面貌,但是他并不想以虛假的方式對待他們,而且他也沒時間再易容,戴上面具,反而他心里更加自如,可以以三師傅的身份真心對待他們。
同時戴上那個面具,換個身份,他也不用多次易容,免得麻煩。
易容和面具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換了張臉,他并不能時時注意自己的身份,常常忘了自己已經不是尤文醫了。
但是戴上面具那就不一樣了,他依然是尤文醫。
只是臉上的面具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