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的時候,手下萬人,武器裝備不足四成,在京城四處化緣幾日才秒搶湊齊不到八成。要知道那些是兵部或者經營淘汰下來準備回爐的破銅爛鐵,糧食更是不過一萬石,就這樣楊將軍依然居然的奔赴前線。
而居庸關確實物資堆積如山,三千守城將是被一千馬賊賺開城門之后竟然四散而逃,若不是楊將軍及時趕到,居庸關的物資早就成了馬賊的囊中物。與其將那么多的物資留在那些無用的廢物手里,還不如交給楊將軍重建大同鎮,相信楊將軍有這些物資一定能夠為朝廷訓練一支強大的新軍。
事實上楊將軍到達大同之后就立即招兵買馬,可是沒有浪費居庸關的糧食。更何況朝廷原本就拖欠大同鎮的物資,如今不過是將這些物資運送到居庸關而已?!?
“哼,強詞奪理。說不定那楊鴻章與那些馬賊勾結。我可是聽說后來那些馬賊大部分都加入了楊鴻章的隊伍,不知道張大人作何解釋?”
“我來替你解釋吧,楊鴻章在離開居庸關之后就曾經尚書朝廷,表示馬賊禍害百姓他將會在一個月內徹底清除大同府的馬賊,所以才會有后來的剿匪,先后剿滅三股馬賊兩千多人,隨后才開始詔安,將近千人馬賊加入了大同鎮。自從禍害鄉里的大同馬賊幾乎銷聲匿跡,這難道不是功勞,至于說到與馬賊勾結,楊將軍生在江南,長在江南,發跡于直隸,前往大同之前是天津總兵,試問他如何與宣府、大同一帶活躍的馬賊勾結?”
那御史見到是兵部侍郎陳新甲,自覺分量不足,于是話鋒一轉:“陳大人,就算居庸關的事情能僥幸過關,那扣押商人物資和索取商人保證金是怎么回事,不到幾個月時間就索取上百萬,長此以往大同豈不是民怨非同成為第二個河南?”
聞言眾人心驚,皇上朱由檢最痛恨的就是河南闖賊,如果楊鴻章將大同搞成那樣可謂是百死難贖。晨新甲也是頓住了,他早就得到了皇上朱由檢的暗示,知道會有人針對楊鴻章,站在兵部的角度,他也不希望楊鴻章這樣的將領被毀掉。
陳新甲剛想辯駁,另外一名御史站了出來:“皇上,楊鴻章的罪名遠不止如此,大同前后衛兩名指揮使前往陽高居然被楊鴻章的手下羞辱,楊鴻章見到后并沒有為二人張目,竟然直接將兩人押入大牢,這種做法太囂張了,也太沒有王法了,那可是兩名正三品的指揮使?!?
聞言朱由檢樂了,楊鴻章對付兩名指揮使他當然是第一時間知道,不過楊鴻章用的是密折,陳新甲等人就不知道情況了,所以一時間就更加無助了
包括孫承宗、倪元璐等楊鴻章的支持者也沒有想到楊鴻章竟然糊涂到扣押兩名指揮使,要知道當年的袁崇煥是如何的被器重,結果還不是因為私自斬殺皮島總兵毛文龍而被凌遲。楊鴻章的地位總還是比不上當年的袁崇煥的,萬一皇上生氣……
當皇上的最怕的就是手底下人藐視王權,不降皇帝當回事,指揮使可是正三品武將,和楊鴻章一樣。楊鴻章如果擅作主張必定會引起皇上的不高興。
而站在孫承宗后面的楊嗣昌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隨即被他隱藏,眼見著陳新甲還要繼續為楊鴻章辯駁,于是一步跨出來到當中間對著朱由檢行了個禮說道:“皇上,不管楊鴻章之前理過多大的功勞,也不管他做這些荒唐的事情有多么充足的理由,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一個總兵應該做的,臣建議將楊鴻章召回,聽聽他自己怎么說?!?
楊嗣昌說的輕描淡寫,而且不像御史們那樣喊打喊殺的,只是將楊鴻章召回,但是楊嗣昌將楊鴻章的所作所為定性為荒唐,大家都知道大同那是邊鎮,楊鴻章是邊鎮總兵,如果皇上真的下令召回楊鴻章不就等于坐實了他的罪名,楊鴻章有雄兵在手,他胡攪蠻纏的理由也是理由,一旦只身一人回京,正當理由也能給他說成沒理由。
所以孫承宗看了一眼倪元璐,對方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