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胸?zé)o大志的父親,培養(yǎng)出一個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女兒,這一點兒并不稀奇。
“但是我現(xiàn)在不會動手,等她出手的時候,我會當(dāng)著沐家所有人的面撕了她的皮,我要爹爹還有大哥都看清楚她的嘴臉,人贓并獲,以牙還牙,用她的命來祭奠沐安顏的在天之靈。”
花顏咬牙,眼中狠厲。
帝翎寒聽到花顏的話,轉(zhuǎn)過頭來緊盯著花顏,瞇了下眼,祭奠沐安顏的在天之靈么?
是祭奠四年前死去的自己么?
“沐安顏,你若累了,本宮的肩膀隨時借給你靠。”
街巷兩旁暈紅的燈籠光芒若有若無的映襯的臉上,照應(yīng)出他的面部輪廓,黑衣垂袖,容貌雋美,他紅唇微動,緩緩開口。
花顏看的心口一跳,隨即別開眼,“斗渣渣,我不會累,我只等著看她們怎么死。”
月色下,她的手伸出,那里赫然是一個綠色的小藥瓶,正是沐清韻之前藏在懷中的那一個,花顏順了過來,順便掉了包。
她在蛟龍金珠內(nèi)找了半晌才尋了個跟著玉瓶差不多的。
但是花顏相信,在今晚的驚慌之下,沐清韻是發(fā)現(xiàn)不了破綻的。
帝翎寒失笑,垂下眼掩住眸中的驚異,這姑娘總是能給人帶來驚喜。
他就知道她不簡單。
神不知鬼不覺換了藥水。
他想到了曾經(jīng)她從江子皓身上順走了千歲蓮,后又躲過層層暗衛(wèi),在他府上順走了不少的金銀珠寶,還有今日就這么無聲無息的順走了沐清韻身上用來害他的藥水……
這姑娘,這四年學(xué)了多少本事。
“沐安顏,你是神偷?”
帝翎寒道,聲音有些調(diào)侃之意,話音落下,卻見她目光有些虛虛的。
這丫頭,心虛的什么?
帝翎寒盯著花顏的側(cè)臉,打量著,花顏被看的有些心虛,惱羞成怒的瞪他一眼,“帝翎寒,你別一直盯著我看。”
“你今晚心情不好,本宮帶你去個地方。”
帝翎寒開口。
“去哪兒?”
花顏問。
“去了就知道了。”
一句話落下,忽的出手?jǐn)堊』伒难麄€人飛身而起。
風(fēng)在耳邊簌簌而過,將長發(fā)吹的凌亂飛舞,踏過重重屋頂,直至出了城門……
漆黑的天幕之下,山巒連綿起伏,參天樹木排排而列,月光灑落在山頂,星河一片璀璨。
“好美……!”
帝翎寒將花顏放開。
站在山頂之上,花顏看著眼前的美景,胸口是從未有過的舒坦,堆積了一晚上的沉悶好似這一刻盡數(shù)散開,不由得便感嘆出聲。
她著實沒想到帝翎寒會將她帶來這里。
“這里是蒼山山頂,以前的時候心情不好,就會來這里,往上看是浩瀚蒼穹,往下看是萬家燈火。”
帝翎寒站在花顏的身后,聲音低沉的開口。
“確實是個好地方,若是此刻有酒便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