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熹,天快要亮了。
“卑鄙?
謝謝抬舉。”
北冥夜呵了一聲,絲毫沒將花顏的諷刺放在眼中。
他看著衣衫凌亂,眼中帶著怒光的姑娘,低聲笑了一下,傾身捏住她的下巴,“還想著逃跑,去給帝翎寒送信?”
他一眼就看穿了花顏所想,且對花顏充滿了防備。
怎么能不防備呢。
這個小姑娘身上的花樣多的數不盡。
都被打暈了,戴上鐐銬,鎖在屋子里,都能絕地翻身。
程金那廝是他的手下,能力還是有的,竟也在她面前栽了跟頭。
別說程金,便是連他也吃了幾次虧。
要不是這小姑娘為了尋那顆金珠,想必會直接逃了,那他可就成了一個笑話。
這沐安顏,怎么這么能呢。
“這金珠,你這么看重,怎么是你跟帝翎寒之間的定情信物啊?”
北冥夜擰住花顏的胳膊,蛟龍金珠從她的手心里滾出來,看起來真是一顆普通的金珠,但是北冥夜知道,這金珠不普通,而且似乎加了禁制,他甚至窺視不到里面的情況,想必是個空間之類的東西。
他原本真沒將這東西放在心上。
可沐安顏很珍視,逃跑都不忘來偷這顆珠子。
還有,她舉著簪子想殺死‘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來著?
這女人是真狠。
恨不得他死,也是真的。
呵……反正想他死的人那么多,也不差這一個。
可心里還是閃過一道莫名的情緒,有些壓抑,但被他忽略。
花顏斜眼瞪著他,好不容易拿到的珠子又被北冥夜給搶了回去。
花顏覺得她要是個河豚,這會兒能氣的原地爆炸。
白忙活一場。
不能任由事態就這么發展下去。
蛟龍金珠要拿回來,那是她的部依仗。
她還要想辦法逃走,不能讓帝翎寒因為她成為階下囚,她就是有一種感覺,帝翎寒會來救她,不顧一切。
她不愿意看到那個場景。
她為人質,但凡帝翎寒來了,那么北冥夜就有無數折辱人的法子。
生死對頭,露了弱點,就等于被對手捏住了命門。
而她,就是帝翎寒的弱點。
而她,不愿成為帝翎寒的弱點。
……“是你。”
寂靜的房間內,花顏忽然擲地有聲的扔下兩個字。
她抬起頭,眼角隱有暈紅,“北冥夜,我是真的恨你,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恨不得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四年前,是你說要帶我遠走高飛的,是你說要永遠跟我在一起的,也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如今你竟然說這顆金珠是帝翎寒送我的,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控訴來的猝不及防。
驚的北冥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他瞇著眼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知道這個小姑娘詭計端端,是個小騙子。
他沒有這一段記憶,所以在猜測小姑娘話里面的真實性。
可此時面前的女子眉眼通紅,難掩恨怒,整個人都像是突然被拉近了回憶里,那種隱恨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北冥夜,你不是不記得了嗎?
那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四年前,你做過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你用我要挾帝翎寒,你想殺他,你憑什么!”
花顏大聲呵道。
“四年前……真正算起來,是五年前,我還是沐家的大小姐,大周的名門貴女,是帝翎寒的未婚妻,是你突然闖進我的生命里,讓我毀婚,背棄了帝翎寒,上演了一場的戲碼,使我聲名狼藉,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