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說這些話,我聽著有點兒惡心。”
唐語嫣話音剛落,只聽北冥夜好生厭惡的開口,那眉頭都擰成一個疙瘩,臉上表情是又冷又硬,是真的不愿聽。
“惡心?
我對你的愛就這么讓你看不上?
那沐安顏呢,你愛她,怎么就不惡心了?”
她像是被觸怒了,大聲呵道。
“你也配跟她相提并論?
唐語嫣,你是不是你害的她,是不是?”
提到沐安顏,便是真正的觸怒到了北冥夜。
這個名字那是北冥夜現(xiàn)在最不可碰觸的逆鱗。
看到北冥夜這般的神色,唐語嫣臉上一片平靜,沒有被指控的心虛,也沒有憤怒,只是眼角勾出淡淡的嘲諷,“她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斜眼睨了花顏一眼。
這一眼好似很不甘的模樣。
她暗中做了那么多,最后這個沐安顏還是活的好好的。
而她這一句話,隨時云淡風(fēng)輕,但卻是承認(rèn)了,是她害的沐安顏。
因為此時的唐語嫣還不知道,冰雪之崖上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沐安顏已經(jīng)被她害死了,活著的是花顏。
“你承認(rèn)了?”
花顏問。
“這有什么不敢承認(rèn)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古以來,便一直是這么個道理。
沐安顏,我只是后悔,在四年前青樓那一夜,沒順手殺了你,如果那個時候殺了你,哪還有后來的事情。”
“那一夜發(fā)生什么了呢?”
花顏問。
唐語嫣呵笑了一聲,“哦,對了,我忘記你摔下懸崖,失去了記憶,話說回來,你可真是命大,這樣都死不了。”
唐語嫣遺憾的搖搖頭。
這個女人是個美的,大概是因為家世好的原因,她的臉上總是凝著一股清傲之氣,好似所有人都入不了她的眼罷了。
“青樓那一夜,我?guī)ё吡税⒁梗瑳]對你下手是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我想著讓你萬人唾棄,身敗名裂,生不如死也挺好,我要是知道阿夜對你的執(zhí)念那么深,哪里會留下你呢。”
還是在遺憾這件事。
雖是寥寥幾語,卻跟花顏的推測全部都對了上去。
“阿夜為了你拋棄了整個組織,帶著你逃離京都,蝸居在那個莊子里,趕走了我,沐安顏,你知道那一年我是怎么過的嗎?
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將你碎尸萬段,只可惜阿夜將你保護(hù)的太好,我一直沒有機會。”
她嘆了一口氣,語氣盡是遺憾。
“然后呢?”
花顏再問。
“哪里有什么然后?
你不是一直想脫離阿夜的嗎?
所以我就幫幫你了,沐安顏,枉你是大周京都最負(fù)盛名的才女,卻原來也不過是個蠢貨,我說幫你,你就真的相信,哪里知道,我是想要你死呢?
說起來也真是奇怪,我給你下過很霸道的毒,又用阿夜的箭刺穿了你的胸口,聽聞后來你還被阿夜打下懸崖,竟然還能活下來,沐安顏,你命可真是好啊,好到我都有點兒嫉妒了。”
唐語嫣一直在追查花顏,但是卻著實想不到花顏和沐安顏之間的那一場際遇。
當(dāng)初有一個細(xì)節(jié),北冥夜之前沒有說,四年前‘沐安顏’抱著孩子當(dāng)著他的面墜落懸崖之后,北冥夜幾乎入了魔,發(fā)了瘋,他是想要跟著跳下懸崖的,卻被帶來的黑衣人阻止,于是他殺了那些人。
那時候的北冥夜是個魔頭。
所以唐語嫣才并不知道冰雪之崖后來發(fā)生的細(xì)節(jié)。
北冥夜一個人跳下懸崖去找‘沐安顏’,卻因為傷重昏死在崖底,等唐語嫣趕來的時候,尚存一口氣的屬下只說了個大概,大意就是那母女跳了懸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