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注意到顧少的表情變化，怯怯的問，

“大哥哥，你怎么了？生氣了？我把飛盤給你玩。”

顧少蹲下，不再去看陳鷺那邊，不過，他不看也知道那邊在發生什么。

“果果，你叫我爸爸，好不好？”

“不好。”

“為什么？”

“大哥哥那么帥，不像爸爸。”

“你爸爸不帥嗎？”

顧少有些意外，

“爸爸當然帥啊。可爸爸和你不一樣。”

顧少突然愣住了，自己年齡和林明相仿，可他眼睛里分明有一種憂郁，還有一絲堅韌，而自己只有自信，或者說藐視一切的狂妄。這或許就是成長經歷不同吧。林明經歷過，很多自己沒有過的經歷，或許這就是林明吸引陳鷺的地方。顧少真的想不明白，他有些沮喪，連小孩子都看出自己和林明不一樣，可自己卻不知道。

“我有手表電話，我們可以加電話嗎？”

果果舉起自己的小手腕，把手表電話給顧少看，顧少開始沒明白什么是加電話，但馬上反應過來，就是互留電話，添加聯系人。

果果有了手表電話，已經添加了好幾個聯系人。她還給江雨霏打過電話，

顧少看著果果把他的電話號碼存了起來，還備注，顧哥哥。顧少無奈的笑了。果果要看顧少給她的備注，顧少立即給她看，小仙女，果果難為情的笑了，不過顧少能看出來，果果十分開心。

果果餓了，顧少領她回來找東西吃，陳鷺把頭枕在林明的腿上，閉著眼睛，享受著陽光。

“爸爸，我餓了。”

陳鷺睜開眼睛，微笑著看向果果，果果看呆了，

“姐姐，真漂亮。”

陳鷺伸手，果果立即坐在陳鷺身邊，

“為什么不要我抱？”

“爸爸說，姐姐身體不好。”

陳鷺掐了林明一下，

“人家身體怎么不好了？”

“好，我去烤串。”

“我也去。”

陳鷺站起來。現在林明去哪里，她都要跟著。

林明烤著肉串，陳鷺刷著醬汁。很快，烤串的香味飄出來，果果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愉快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林明送陳鷺回去，陳鷺坐在林明的車里，果果去了顧少的車里。兩輛車一前一后，駛向江鷗住的小區。林明有些恍惚，第一次去那個小區，還是為了跟蹤孫為民，找到他的住處，第二次就抓了他。那已經是一個多月前的事情了。這一個多月，很多人的命運都改變了，并且是那種無法逆轉的改變。并且事情沒有結束，似乎永遠無法結束。

到了江鷗住的小區，陳鷺還依依不舍的抱著林明，膩了一會，才肯下車。林明心里也是十分不舍，可林明和陳鷺都知道，林明不能進那個家，那個家里的人，心里有傷，每次看見林明，那傷口就會被撕開一次。

林明帶著果果回家，半路，陳鑫打來電話。林明給陳鑫打過電話，詢問，能不能帶著果果見見李佳？陳鑫和看守所溝通過后，今天有了回信。

“林明，今天晚上，你就可以帶著果果見李佳。李佳的案子也差不多結尾了，雖然有些違規，這個期間是不允許見家屬的，但，果果只是一個小孩子，李佳的情緒還需要進一步穩定，她還有立功表現，看守所同意了你的請求。”

“我什么時候帶果果過去？”

“現在就可以，我可以過去，陪你見李佳。”

“好，我現在就過去。”

“好，我現在就聯系看守所。”

林明調轉車頭，駛向看守所方向。

“果果，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媽媽。媽媽在那里改正錯誤。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