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離開后,裴語遲拿出那個始終沒有送出的木匣子,他打開,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柔軟的布料。他知道,這次又把事情搞砸了。
希雅在聽完蕭言的一番話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將他孤零零地留在了車內。
他知道自己為何而來,如果再不去解釋,或許這次會永遠失去她。這個念頭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頭,令他感到一陣揪心的疼痛。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追隨慕才良的車,直奔演唱會的場館。當他趕到時,他將車停在路邊,急切地跳了出去。剛好看到希雅和慕才良走過了檢票處,兩人并肩而行,正往場館的入口走去。
看到這一幕,裴語遲放慢了腳步,心中突然涌起一股無力感。他無奈地凝視著兩人的背影,胃里突然感到一陣絞痛,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他的內臟上狠狠地抓了一把。
中午他陪父親吃飯,但是因為一直沒有什么胃口,他看著父親一次次為他夾菜,卻只能望著它們變冷,直到離席也沒再動過筷子。他本想多吃點,但他擔心再吃會都吐出來,惹得父親更加擔心。從早上到此刻,十幾個小時,他除了早餐吃了點面食,喝了水,就再也沒有進食了。
此時,現在,不知是情緒起伏太大的緣故,還是空腹太久的原因,他的胃里突然傳來一陣痙攣般的抽搐。他不禁皺起眉頭,下意識捂著小腹。疼痛像一條蛇,在他的腹中蜿蜒游走,令他感到一陣陣的惡心。
他倚靠在車身上喘了口氣,勉強支撐著回到車內,重重地靠在座椅上,試圖讓自己放松下來。
此時,距離演唱會開場還有一些時間。場內已經開始有些聲響從巨大的音響中隱隱約約傳了出來。裴語遲聽到這些雜音,一時之間竟有些困倦起來。
他環視了一圈四周,發現這條街上的行人已經很少,于是干脆倚靠在座椅上小憩片刻。他閉上了眼睛,可腦海中卻怎么也無法平靜,各種畫面和念頭不斷在腦中沖撞盤旋,根本無法入睡。
最終,他還是放棄了休息的念頭,艱難地從車內爬了出來。重新直起身來。他注視著街對面那座巍峨的場館大門。
夜風輕撫他的面龐,帶來一絲涼意,卻無法澆滅他內心的煩躁和痛苦。
他抬頭望向場館,五彩斑斕的燈光在夜空中交織,映照出一片歡樂的海洋。可在這歡樂的背后,他卻感到一種深深的孤獨和無助。
他低下頭,目光落在手中的布袋上。這份心意似乎已經失去了意義。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希雅竟提前退場了。
裴語遲先是怔怔地望著舞臺方向出神,就在這時,他仿佛被某種直覺引導,目光迅速掃過人群,竟一眼就捕捉到了希雅的身影,正搖搖晃晃地往外走,那么孤獨和脆弱。
裴語遲的心猛地一沉,快步穿過人群,仿佛生怕再一次失去她。周圍的喧囂和燈光在這一刻都變得模糊不清。
等他終于走到跟前,拉住她手臂的一瞬間,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襲來,發現她的眼睛泛紅,料想她喝了酒。
他下意識雙手摟住她的肩膀,這一下,濃重的酒氣更是沖了他滿鼻子,剛想叫她,便見她軟綿無力地一歪,整個人倚在了他的懷里,頭無力地垂在他肩膀上,嘴里還含糊地嘟噥著什么。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定睛一看,她的眼睛已經緊緊闔上了,口中含混不清,不時還咳嗽幾聲。他不由得心疼起來。
許久沒有如此親密無間地擁抱過她了,她那曾經溫香暖玉的嬌軀此刻給了他如此熟悉的感覺。
他一使勁就將希雅整個公主抱了起來。輕輕地將她放置在副駕駛上,幫她系好安全帶。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身上,看她閉眼仰躺在座椅上,眼中滿是心疼和憐惜。他習慣性地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