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這要是被那人知道了,不把他狠虐800回合,就算他走運。
周建平一臉生無可戀,再次開口時,語氣明顯軟了下來。
“同志,訂購物資需要講一下用途,以及訂購多少。
方便到隔壁辦公室里詳談嗎?”
怕蘇向歡誤會,周建平急忙補充,“你放心,隔壁辦公室的門始終是敞開的。
只是為了能有個安靜的場所,可以詳談。”
“可以。”
蘇向歡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隔壁的小房間,比這個辦公室要小上一半。
里面布置很是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疊黃紙黑字的紙張資料。
周建平拎起工位上的熱水壺,拿了兩個白瓷缸,對蘇向歡笑了笑,走在前面。
到達隔壁,周建平先是倒了兩杯熱水,推給蘇向歡一杯,五指并攏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同志,請坐。”
蘇向歡云里霧里的坐了下來,只見周建平面容糾結了好一會,壓低聲音道:
“同志,你認識江暮嗎?紡織廠技術顧問江暮。”
蘇向歡眼角一跳,眼底的疑慮更甚,忽然一個想法躍上心頭。
看面前之人的態度與語氣的轉換,怎么那么像鐵栓和林全初見她的狀態。
這不會也是江暮的兄弟吧!
蘇向歡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這要是真的,江暮那么厲害,為什么會替堂兄下鄉,甚至在原文里還死的那么慘?
壓下所有疑慮,蘇向歡點了點頭。
“嗯,認識,他是我對象,怎么?你也認識他?”
周建平懸著的心徹底死了,尷尬的笑了笑,一開口便是暴擊。
“嫂子,剛剛多有得罪,不好意思啊!”
這下,換蘇向歡嘴角抽抽了。
果然,她的預感沒錯。
心里雖然有些準備,但此時腦袋還是突然一下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能僵硬的笑了笑。
這周建平看著年歲比江暮還大呢。
就算兩人是兄弟關系,那也該喊她弟妹才是,怎么會喊嫂子呢?
蘇向歡心底不解,面上卻沒有表露半分。
對面的周建平并不知道蘇向歡的種種腦補。
若是知曉了,必定會羞的滿臉通紅,想他在大學期間,仗著年輕塊頭大,氣勢囂張,不把任何人放在聯系。
和江暮相遇那天,他喝了點酒,熱血沸騰非得攔著身為新生的江暮切磋。
酒勁上頭,定下了誰輸誰當弟弟的彩頭。
他明明大了江暮五歲,卻被江暮十個回合撂倒了。
從此礙于他自己定下來的規矩,愿賭服輸的對比他小了五歲的江暮喊哥。
蘇向歡作為江暮的對象,自然喊嫂子也沒什么不對。
他周建平最是遵守承諾。
氣氛被周建平這一聲嫂子弄得有些僵持,隱隱有些壓抑。
周建平能做到糧油局銷售部部長,自是有兩把刷子在身上的,察言觀色最是擅長。
知道蘇向歡小姑娘臉皮薄,急忙開口緩解氣氛。
“嫂子,你訂購物資的事,江暮前幾天和我說過了。
我也不知道嫂子你需要多少,就暫時申請了葵瓜子,花生,蠶豆,核桃,毛栗子各500斤。
要是不夠,你給個數,我再準備。”
周建平說的很是順暢自然,這也不是走后門走關系。
他們糧油局這兩年,剛剛增加了往外銷售的物資,從而達到增收的規章條例。
賣給誰,都是賣。
他們四九城糧油局是全國最大的糧油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