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草眼角下垂,壓下嘴角苦澀一笑,嘲諷意義拉滿。
她一個女孩子在自己爸媽面前,是個丫頭片子。
在哥哥面前,是份移動的彩禮,或者是一個換親換回來的媳婦。
在奶奶面前,是個只會張嘴等吃的賠錢貨。
好像就只有公正的爺爺和小叔小嬸是真的對她好,不嫌棄她是一個女孩,反而是對她分外憐惜。
小嬸每次回來都會給她帶新衣服和漂亮的頭花,以及抹在臉上很舒服的陶瓷罐罐。
小嬸說那是城里女孩,都在用的面霜,涂上去能讓她的小臉蛋變得又白又嫩。
可惜,她只涂了一次,小叔和小嬸走后就被媽媽搶走她自己用了。
媽媽說她年紀還小,皮膚正是嬌嫩的時候,用不上面霜。
干活出汗沖掉了,就可惜了。
在江秋草的印象里,小數就像是她的父親一樣,會在爸爸媽媽不在家的時候,將她馱在肩膀上飛高高。
會帶著她和江暮哥坐在屋檐下,講許多繪聲繪色的小故事,小嬸就在旁邊織粉粉的小毛衣,可好看了。
那時的她,耳朵聽著小叔講的故事,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一朵朵五顏六色的小花在小嬸靈活纖細的雙手中勾勒出來,別提她有多高興了。
可惜,不管是對她和哥哥們一樣好的爺爺,還是真心疼愛她的小叔和小嬸,都一一舍她而去。
爺爺因為奶奶偏心她爹,對小叔不冷不淡,時而壓榨的做法,很是不滿,卻也沒有辦法。
畢竟奶奶和爺爺過了大半輩子,操持家務,生兒育女,功勞和苦勞都是貨真價實的。
爺爺癱在床上,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么都做不了。
可誰也沒有想到,爺爺不知是為了不讓小叔和小嬸繼續貼補她爸媽?
還是覺得像這樣窩囊的活著沒什么意思?
竟在深更半夜,人都進入深度睡眠后,用嘴巴咬著被單一點一點的挪到床邊。
不知哪來的力氣,翻身從床上滾了下去,腦袋砰的一聲磕在地上,當既便失去了氣息,駕鶴西去了。
小叔一言不發的給爺爺送了葬,便帶著小嬸和江暮回了城,再也沒有回來過。
后來她再次從別人的嘴里聽到小叔和小嬸的消息。
竟然是小嬸和小嬸相繼離世的消息。
再后來就是奶奶帶著他們堂而皇之的住到了小叔的家里,心安理得的占為己有。
在和廠里商量有關于小叔工傷去世的賠償事宜時,奶奶瞬間變身成失去了最為疼愛的小兒子的悲痛母親。
爭取來了一大筆賠償款,裝進了自己的腰包里。
八零:換親后被禁欲大佬日吻夜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