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梅不知道的是,葉綰綰自從蘇家離開后,心里越想越氣憤。
臉色黑如墨水,兩手緊緊的捏著衣角,停下腳步,微微側頭看一下那個她住了十幾年的房間,眼睛里的怨恨從眼眶中溢了出來。
屏住呼吸仔細聽,還能聽到口腔里傳來的咯吱咯吱的聲響。
兩邊的后槽牙被緊緊的咬著相互摩擦,渾身透露出滔天的怨氣。
兩道濃密的黑眉緊緊的皺在一起。
林芊芊那個賤人,實在是說話太難聽了些。
還有蘇向歡,什么叫打秋風?
她給自己親媽要點錢,怎么就打秋風了?這明明是應該的。
她現在不要,等弟弟出生之后,白玉梅就是有五千,一萬,也不是她的了。
她先要點握在手里,怎么了,她有什么錯?
家里還有一個刮摸鬼,錢水云不見錢,就找她的事,站在她的對立面。
她現在的武力值根本打不過錢水云那個見財就軟的賤人。
她能有什么辦法?
她也有想過一包老鼠藥,直接把錢家人毒死算了,一了百了。
省的她錢花出去了,也不開心,除了能折磨折磨錢飛那個狗男人,以及嘲諷奚落一下尖酸刻薄的錢老太太之外。
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但錢水云那個賤貨防她防的和賊一樣,根本不讓她進廚房。
她一靠近廚房,錢水云就那根燒火棍,氣勢洶洶的在門口。
有時好言好語的讓她離開,有時直接厲聲感他像感知小貓小狗一樣。
真的是氣死她了。
原本以為到了錢家是讓她耀武揚威,出了前世那一些惡氣的。
沒想到會被錢水云那一個,一心想要攀高枝的撈女,壓制的死死的。
如今回一趟娘家,又被林芊芊和蘇向歡,以及他那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朋友,各種冷嘲熱諷。
還被小蹄子林芊芊打了一巴掌,現在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呢?
不行,這屈辱她忍不下來。
葉綰綰脈動腳步躲在,紡織廠家屬院不遠處的小巷子里,靜靜的等著。
看看那個甩她像甩小雞仔一樣的女人,是哪一家的人。
蘇向歡和林芊芊有身邊有許多亂七八糟的哥哥護著,還有心黑手辣的養父,城府極深的林廠長后和言辭犀利的林母,以及林愛國護航。
她暫時沒能力對她們動手。
但另一個人,她還不能動嗎?
總有落單的時候。
此刻的葉綰綰的,內心被仇恨所蒙蔽,完全忘記了,剛剛薛柔柔是如何把它像甩小雞仔一樣甩的身影踉蹌,差點摔個屁股蹲的事。
直到時間來到午時飯點兒,艷陽高照,炙熱的太陽光將她曬得睜不開眼,只能又往墻根靠了靠,依靠墻體帶來的陰影,遮了遮身。
三道倩影映入眼簾,步伐輕的從大院走出一步步的走到葉綰綰所藏身的巷子口。
林芊芊和薛柔柔一人一邊的挽住一個蘇向歡的胳膊,將蘇向歡圍在。
她們二人走在兩邊,時不時探頭聊著什么?
三人的嘴角始終是上揚著的,一路歡聲笑語。
葉綰綰緊緊的握了握拳,急忙遠遠的尾隨在三人身后,笑聲順著微風鉆進他的耳朵,想躲都躲不掉。
以至于葉綰綰眼睛里的怨恨又加重了幾分。
相聊甚歡的三人沒有注意到身后跟了一個小尾巴。
一路暢通的來到國營飯店門口,抬腳邁了進去。
此刻正值飯點,國營飯店里人滿為患,熙熙攘攘的很是熱鬧。
點菜端菜的窗口排了七八個人,有的左右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