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之中,明晃晃掛著一輪血月,垂落下赤紅色的光芒。
月光不涼,反而帶著幾分熾熱。
照拂在身上,似可讓體內(nèi)的鮮血跟著一起沸騰。
江寒對身體的掌控非常之強悍。
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都能清晰且敏銳地感應(yīng)到。
難道這就是所謂畸變的前夕?
一切從血液開始?
源于血液?!
“天黑不可出門,司徒晨,趕緊帶蒼云仙使回房間休息。”
大長老安南神色焦急。
旋即,一個青年從島外走來,跪在亭臺軒榭旁,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江寒眼睛一瞇,他倒想直視血月,直視黑暗,看看一切究竟是如何畸變的。
不過,理智還是壓下了內(nèi)心的沖動。
一切安全為上。
畢竟能把元嬰初期的修士弄得焦頭爛額,那所謂的畸變,應(yīng)該不比尋常。
略微猶豫,江寒便隨著司徒晨離開。
看著江寒離開的背影,大長老安南摸了摸手中的酒杯。
“宗主,你覺得這位仙使大人能熬多久?”
飄逸宗主寧寒淡漠開口:“能熬多久就要看此人的法寶有多少了。”
“想不到蒼云宗派了那么一個廢物來。”
兩人一問一答,神色從容,沒有一絲因為宗門未來而擔(dān)憂的迷茫。
大長老安南點了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天穹。
血月高高懸掛。
在血月旁邊,其他的星辰黯然失色,唯有相互糾纏的雙子星熠熠生光。
……
司徒晨青年模樣,年齡不大,頗為話嘮,一路上和江寒聊個不停。
“仙使小心為上,最近宗門人心惶惶,已經(jīng)有不少人對修仙產(chǎn)生了恐懼。”
“甚至私底下,有不少修士參拜不可言狀的怪物,以求心安。”
聞言,江寒點頭,在來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見識到了。
對于未知的恐懼。
哪怕是修仙者這等掌握超凡力量的人群,和凡人并無兩樣。
說到底,修仙者只是法力強大的人而已。
人性對恐懼總是心存畏懼的。
不一會兒,兩人便走到了一座院子。
“不打擾仙使休息了。”司徒晨抱拳,準備告辭。
江寒點了點頭,叮囑司徒晨回去的時候,自己小心一點。
畢竟血月不簡單。
就在這時候,院子外響起了陣陣敲門聲。
江寒眉頭一蹙,天黑了,還有誰來造訪?
冷不丁之間,院子外,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蒼云仙使大人,司徒晨求見。”
這句話,讓江寒眼睛一瞇,他看向身邊的司徒晨,陷入了迷惑。
如果院子外是司徒晨的話,那他身邊這個又是誰?
難道有兩個司徒晨?
此刻,血月的光芒更盛。
院子外的敲門聲變得急促,那一道聲音也透出了濃濃的焦急。
“仙使大人,你遇到不可言狀的恐怖了,趕緊開門。”
此刻,院門被一腳踢開了。
迎面走來的,正是司徒晨!
“仙使大人,你遇上詭異了,趕緊隨我一起去覲見宗主,宗主有辦法可以解決。”
門外的那個司徒晨焦急說道。
“不是我遇見詭異,是你攤上事了吧?你都裂開了。”
江寒退后一步,警惕地盯著前后兩個司徒晨。
這人還怪好的,自己都裂開了,還關(guān)心他。
當(dāng)然,是不是想要坑他,這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