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洲并無大事,只有樂子看。
不是青洲,難道是中洲?
“老祖,我等實在是愚昧,還請明示,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莫非是中洲那位大人來了?”陰尸宗宗主雙手抱拳問道。
他的身材很是魁梧,其實并非人族。
青面獠牙,面相猙獰。
身體的毛發如同鋼針一樣,把身上的衣服撐得鼓鼓的。
這樣看起來,越發之魁梧了。
“有狠人出世了。”棺材內,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狠人?究竟哪一個?”
陰尸宗主神色困惑,在青洲還有誰能稱得上是狠人?
莫非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突破了生死關,修為一躍成為化神境后期的邪極宗老祖?
這個傳聞如若是真的。
那么邪極宗將成為青洲貨真價實的第一宗門。
目前青洲的頂級戰力,也只不過是化神境初期左右。
而化神境后期,已經屬于斷一檔的存在了。
然而這一次詢問,石棺內并無其他的聲音響起。
眾多陰尸宗的弟子,長老面面相覷,最后他們起身叩拜,躬身退了出去。
“呼!”
一陣深淵之風吹來,似帶著萬古愁。
棺材內,一個身材干枯的老者猛然睜開了眸子,眼眶中,鬼火跳動。
他沒有坐起來,只是躺著,緩緩撕裂自己的上衣。
在左上胸膛的位置,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此刻,這一道傷疤的傷口,正散發出難以掩蓋的光芒。
“蒼云九代老祖!”
陰尸宗老祖聲音宛若野獸一樣粗獷。
聽起來模糊而低沉,那是壓抑到了極致的憤怒和絲絲的恐懼。
他身上的傷勢,正是蒼云九代老祖所留。
最后,還是因為蒼云第九代老祖留手了,所以才僥幸留下了一條命。
他一丁點都不覺得慶幸,只覺得這是一場噩夢。
那一天的場景,至今還時常入他夢,擾他清修。
只記得那一日,大山崩碎。
一條巨大的溝壑,從青洲一處蔓延到了中洲邊界。
那是刀痕!
恐怖的刀氣散發,不知道多少天才修士隕落在這一刀之下。
那一天敗的都是天才,而他,只是大敗的其中一員,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天才在這一刻,變得何其之可笑。
因為天才只是見那人的資格!
那個青年,背對著他,刀背扛肩,微微側頭,陽光灑落在他身后。
而他走向了黑暗,只余留了一句冷漠的話語,至今還回蕩在他的耳邊,讓其如雷貫耳。
“留下這條傷疤,是讓你此后見它如見我!”
“這是你的榮耀,因為你此生最接近我的一次,就是身上有我留下來的傷疤。”
此刻,這一條傷疤再次異動。
說明……昔日的主人,回來了!
“那老東西,居然還不死。”陰尸宗老祖咬牙。
當初整個青洲都在說,蒼云第九代老祖的神通,功法,皆是至剛至陽。
青洲五千年攻擊力第一的背后,是對壽元,潛能的竭澤而漁。
所以眾人都以為蒼云第九代老祖即將命不久矣,是一個短命鬼。
但是誰曾想到,蒼云第九代老祖熬死了一個又一個老怪。
而且現在居然還逆勢復蘇?
當然了,現在整個青洲的人,都不知道蒼云第九代老祖已經復蘇了。
要不是有這一道傷疤,他同樣無法先知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