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虰腫的包一樣。
江寒覺得有些害怕,他在地上撿起一根樹枝。
然后假裝是長劍,不斷揮砍。
一路上的不少野草遭了殃,被砍得攔腰截斷。
回到木匠鋪后,江寒沒有睡,而是熬夜趕工。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喜歡木匠活。
全副身心沉浸的時候,有種忘乎所以的感覺。
李平安再一次拿起了那個江寒的木雕,呆呆地看著。
但那一雙眼睛,他還是沒有刻上。
最后將其收在了木柜中,并且鎖上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秋去冬來,寒來暑往。
這一年,變化很大。
一向勤儉節(jié)家的老母親去了。
等李平安趕回家中的時候,還是遲了一步,終究沒能見到母親的最后一面。
生前母親最為疼愛他了。
那一天,憨厚高大,平日不喜言笑的漢子,居然一如既往。
全程很冷靜地為自己的妻子操辦了后事,一滴眼淚都沒有落下。
后事很盛大,全村男女老少都來了。
父親說,成親的時候沒能給她一場像樣的婚禮,死后就補辦一場吧。
這是白事,也是喜事。
幾天后,整個村子逐漸歸于平靜。
像是少了一個人,但又好像誰都沒有少。
李平安特意請多了幾天假,想要好好陪伴一下老父親。
但是他爹執(zhí)意讓李平安回去,說自己沒事。
李平安半信半疑,但還是拗不過老父親。
那一天之后,他發(fā)現(xiàn)父親真的老了,就跟娘親留在世上的一件遺物一樣。
老母親沒有留下多少東西,只有一幅不入流畫師畫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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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的老母親,坐在門前,左手挽著青絲,嘴角帶著淺笑。
其實這一幅畫,老母親并不想浪費錢。
說自己坐在門框前,門框框住的就是自己的一生,哪還要什么畫像哩?
最后拗不過老父親。
這一幅畫,李平安裱了起來,但是每次回家的時候都能發(fā)現(xiàn),畫框的背面多了不少的劃痕。
想必老父親時常拿起來端看吧?
思念在這一刻有了具象化的表現(xiàn)。
春去秋來,日子一天天過去,李平安已經(jīng)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了。
他和楚柔在相處中逐漸萌生了情愫。
楚柔家對李平安的印象不錯,這一樁婚事出奇順利。
李平安在本事學(xué)成之后,沒有選擇自己開店,反而留在老李木匠鋪子。
他感恩圖報。
老李木匠傳他手藝,他就待老李木匠如同父親一樣。
侍奉養(yǎng)老,親子該做的事情,他一件沒有少做。
由于雕刻水平不斷精進,李平安的名氣越來越大,客源越來越多。
在整個寒山村,甚至寒山縣都頗有名氣。
所以,李平安的生活越來越好了,而且和楚柔相敬如賓。
日子雖然算不得富裕,但也算得上不憂愁柴米油鹽。
婚后第二年,楚柔生了個大胖男娃。
和李平安一樣重,六斤三兩。
生命像是在這一刻,進行了一次輪回。
終日不茍言笑的老父親,罕見地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只不過啊,老父親越來越老了。
他的背開始彎曲,不似年輕時候一樣高大。
這一天,破天荒的,老父親第一次說要帶著李平安好好踏青。
說是踏青,其實是踏墓。
“這口墳是你爺爺?sh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