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雀環(huán)視了江寒一圈,似在確定江寒是否真的已經(jīng)熟睡。
然后躡手躡腳地沖著江寒的腰子猛然啄過去。
這時,別在腰間的儲物袋掉落下來,里面的黑色小石頭也跟著摔了出來。
小山雀將其銜起,嚶嚶嚶叫個不停,似在念念有詞。
不一會兒,黑色小石頭便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似要復蘇。
它慎重地看向江寒,生怕江寒在這個時候蘇醒。
好在江寒全程熟睡。
仿佛真的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逃亡,整個人已然虛脫。
就連外放的神識也都縮回了靈臺,額骨散發(fā)出淡淡的光澤,正在休養(yǎng)生息。
小山雀這才長出一口氣。
經(jīng)過了一番的溫養(yǎng)之后,只聽見咔嚓一聲,“小黑石”從小山雀的鳥喙中飛出,懸浮定在半空。
此時,“小黑石”的石皮,已全然磕掉了。
露出了其本體。
和想象之中的不一樣,小黑石內(nèi)部裹藏著的,竟然不是硬性物質(zhì)。
而是一滴殷紅中透露出些許漆黑的血液。
“轟!”
陣陣波濤聲響起。
一滴血液而已,血氣旺盛到如同山河咆哮,若藏著一道蜿蜒天地的大長江。
不僅如此,那一滴血液越來越亮了。
一股熾烈的溫度快速蔓延向四周,就如同一口烘爐般,欲要煉化諸天!
到了最后,威勢更是嚇人,似一輪太陽。
小山雀的整個身軀都被照亮了。
它全身毛孔打開,隔空吞噬那一滴血液的力量。
它的身軀逐漸壯大。
本來有點顯灰色的羽毛,逐步化作赤紅色,鳥頭上那一塊凸起的小肉堆,似要生長出鳳冠來。
這一刻,平平凡凡的小山雀,竟有了些許不凡的味道。
就在小山雀準備進一步吞噬的時候,一只大手探落,瞬間把其拎了起來。
“藏著倒是挺深的。”
說話者,正是江寒。
他故意裝作打盹,神識縮回靈臺,就是為了讓小山雀露出狐貍尾巴。
想不到,小山雀居然那么大膽,選擇原地銷贓?
這一點,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嘰里咕嚕!”
小山雀嘰嘰喳喳的聲音響個不停。
那等樣子,似乎在控訴江寒的這個老六在最關鍵的時刻,打斷了它。
“嘖嘖,這小東西果然有些不凡啊,肉質(zhì)越發(fā)跳脫了,蘊含神性物質(zhì),有進化因子在。”
大黑狗從另外一座山跳下來。
它方才去布置陣法了。
這是它的一種習慣。
但凡在某地逗留一段時間,為了安全起見,必須得布置陣法。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
謹慎一點,總沒錯。
大黑狗嘖嘖稱奇,眼睛中露出了一絲詫異和意外。
“這山雀難道體內(nèi)有鳳凰血脈?還是說,它本身就是鳳凰啊?”
經(jīng)過大黑狗那么一說,江寒也有點狐疑了。
一開始小山雀除了有那么一點點的靈性之外,其實看不出有太多的不凡。
但是眼下,吞噬了那一滴殷紅帶著些許黑色的鮮血之后,體型壯大了,越發(fā)有種不可匹敵的神韻。
“唉,可惜了,就是太瘦,肉少了一點,不然老子說什么也要開頓葷!”
大黑狗伸出了前爪舔了舔,不似在說謊。
江寒沒有說話,他的心思不在這里。
而是在那一滴殷紅中帶著些許漆黑的血液之上。
他本以為只是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