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也會有別人戳破的一天。”
秋宜的指甲已經刺破林簪的皮膚,深深掐在肉里,很疼,火辣辣的那種疼。
林簪不躲不閃,任由她掐著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冷聲警告她,“如果你再惡意撒播謠言,我有權告你誹謗加誣陷,請你自重。”
說罷,她抬起另一只手,用力一根一根把她手指掰開。其中一個指甲嵌入太深,硬生生扣下她一小塊肉。
秋宜發愣地低頭看著指甲縫隙里的物體,竟然是一小塊肉!手指上還沾有林簪的血,一時之間有些恍惚,竟然分不清楚是她指甲顏色還是血的顏色。
秋宜沒想到現在的林簪這么狠,明知道她死死掐著她的手腕,她還要硬生生掰下來。
她連忙虛握成拳,把手背帶身后,害怕別人看到。
抬眼對上林簪坦蕩蕩的眼睛,竟然有些害怕,不由倒退一步,底氣明顯弱了下去。
嘴硬逞強,“你你胡說,是不是是不是事實,你能不知道?”
林簪挑眉不屑看著眼神閃躲的秋宜,嘴角輕蔑一笑,反問,“是呀,是不是事實,你不知道?”
“我。”
林簪截斷她的話“還有,請您在公共場所注意一下自己的儀容。”
半遮半掩捂住嘴巴,向后退了幾步,不動聲色和她拉開距離。
看熱鬧的人像是明白什么,也紛紛向后退去,并把八卦的矛頭指向秋宜。
秋宜看著周圍人的表現,漲紅了臉,急忙解釋道“我沒有!這個賤人她說謊!”
話音剛落,眾人一片嘩然。
人們本來就是利用閑暇時間看熱鬧,女人是非多,有矛盾很正常。
可是‘賤人’兩個字已經升級到人品方面,尤其是她像一個瘋婆子一樣破口大罵。
這讓這些白領人士,詫異萬分。
看戲人看的津津有味,當事人卻沒有功夫再演下去。
林簪無奈聳聳肩,“你們聽她解釋吧,我先走了。”好像真的受不了一樣,轉身大步離開。
有些人看著林簪離開的背影,怪異的看了那個秋宜一眼,也紛紛離去。
秋宜從小嬌生慣養,哪受得了這般羞辱,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刺痛她的掌心。
看著林簪挺直的背影,撕心裂肺大喊“林簪,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腳步發虛倉促了一下,很快恢復正常,強忍住胃里的惡心,只想趕快離開這里,離開這個女人。
身后不依不饒又傳來一聲咆哮“林簪,你的噩夢又要來了!”
剛剛走過拐角,林簪再也忍受不住胃里的惡心,捂著嘴直奔洗手間,沖進去推開一個隔間,趴在馬桶上狂吐。
“嘔。”
“嘔嘔”
像是要把整個胃吐出來,她才肯作罷。
直到胃里的東西全部吐完,胃酸涌出,苦澀酸腥的味道讓她漸漸恢復理智。
一只手扶著馬桶邊緣,另一只手扶著墻壁慢慢起身,雙腿哆嗦地打顫。伸手按下按鈕,把污穢不堪的嘔吐物沖下去。
看著恢復如初的馬桶,周圍還有源源不斷清水流出。疲憊的閉眼靠在墻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卻在黑暗中看到的全是她以前不堪的過往。秋宜稚嫩又丑陋的嘴臉,跟現在的嘴臉慢慢重合。
她還真是一點沒變,一樣的丑陋。
呵,真諷刺,她的噩夢又要來了?
不。
沒人知道,她的噩夢從來就沒有過去。
心中揮之不去的黑暗一直都在。
秋宜。
從她第一眼看見她,她就認出了她。
那件事主謀之一,她又豈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