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從林簪家出來后,并沒有驅(qū)車離開,而是一個人坐在車里抽著煙。
在此期間他打過兩通電話。
第一通電話剛響了兩聲,就被對方接起。
“陸少。”
男人聲音沒有一絲情緒。
ns大樓的監(jiān)控,截取關于林簪所有視頻發(fā)給我。”
“是。”
很顯然,這個男人知道林簪的存在,并且對陸朝無厘頭要求沒有任何異議。
陸朝瞇起眼睛,“辛緒,幫我跟‘小格子’聯(lián)系,說lz公司很樂意和他們合作。”
對方遲疑一下,“陸少,用提林小姐嗎?”
陸朝食指彈了下煙灰。
“暫時不用。”
“我馬上去辦。”
掛了電話,陸朝緊接著打了第二通電話。
第二通電話就沒有那么順利。
陸朝打了兩遍都是無人接聽,第三遍他直接轉入語音信箱。
“李君郎,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奉勸你給我打個電話。你知道的,我耐心有限。”
車外下起了毛毛細雨,陸朝疲憊的捏了捏鼻梁,思緒一團亂麻。
林簪,這個消失了五年的人終于回來了,就這么悄無聲息地再次出現(xiàn)在面前,如同五年前消失一樣,他怎么可能會再次放過她。
他開啟前車窗雨刷器,隨著雨刷擺動,車窗變得清晰起來,雖然還會被新的雨點覆蓋,陸朝卻無所謂。
陸朝不似平常那般慵懶隨意,他瞇起眼睛,眼底暗流涌動,薄唇開合緩緩吐出一句沒有溫度的話。
像是在對別人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林簪,我耐心有限。”
不知多了多久,窗外雨還在下。
陷入自己世界的陸朝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驚醒,他拿起手機。
是李君郎。
剛剛接起,手機還沒來得及放在耳邊,就聽見電話另一邊傳來一陣咆哮。
“我親愛的朝,對不起!萬分抱歉!沒有接起你的電話我很心痛!為此我深表歉意。剛剛做了一臺人命關天的手術,你知道我是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我不可能從手術臺上下來。所以,在此我再次跟你說聲抱歉,對不起!”
“”
中文說的很順口,完全聽不出口音,很難想象他長著一張法國人的臉。
李君郎是一個中國國籍的法國人。
對面小心翼翼試探“我親愛的朝,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李君郎剛從手術臺下來,他連手術衣服都沒來的急換,著急忙慌得跑到醫(yī)院門口,就怕陸朝突然出現(xiàn)。
“說完了?”
“說完了么?”
“沒說完的話要不要當著我面說?”
堅定拒絕。
“不。”
“不用了。
“不必如此。”
“我說完了。”
陸朝挑眉,“那我就說我的事情了。”
“很樂意洗耳恭聽。”
聽陸朝話中的意思,他沒有打算來醫(yī)院找他,李君郎松了口氣,有些疲憊的坐在醫(yī)院門口的長椅上。
一場手術下來,他太累了。現(xiàn)在還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對付陸朝這個怪物,他真的很絕望。
陸朝回想起林簪手腕上的傷,眼神一冷,“有沒有去疤痕的藥膏。”
“有。”
李君郎心中咆哮,這種事情找他!就為這點小事找他!拜托他很忙的!
“一點疤痕都不能留。”
“放心,偉大的郎醫(yī)生出馬,絕對一點疤痕都留不下。”
陸朝接著問“有沒有組織再生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