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郎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林簪手腕,只見上面有四個月牙般形狀傷口。創(chuàng)傷面積幾乎為零,就是被人抓破點皮,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結痂趨勢。
其中一個傷口相對嚴重,按照正常的順序來看,應該是食指的位置,被人剜下一點肉。
可不管怎么樣,都沒有陸朝說的那么夸張。
李君郎臉色變的鐵青,太陽穴上青筋跳動,搭在腿上的手緊握成拳,像是在極力忍著什么。
藍色如琉璃般的眸子暗了三分,內(nèi)似海浪滾滾,難以言說其中神情。
林簪心頭一驚,見他盯著傷口的表情變了又變,先前是漲紅一片,如今又是鐵青一片。
聲音有些發(fā)顫,心驚膽顫問道“醫(yī)生,我我這傷口沒什么問題吧。”
“沒什么問題。”李君郎神色漠然,冷聲回答。
“那你”
“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林簪好奇。
李君郎從傷口上抬眼看向林簪,神色極其正經(jīng),“我是解剖一個胸腔好呢,還是解剖一個頭顱好呢。”
林簪面色一變,顫顫巍巍收回手,看他語氣不似在開玩笑。
干笑一聲,“干干嘛。”
“讓自己冷靜一下。”
林簪“”
誰解剖尸體冷靜一下!
見兩個人鬧夠,陸朝放下手中筷子。
“怎么樣。”
“朝。”李君郎側頭看向他,生無可戀,“我們打一架吧,我不想活了。”
陸朝挑眉,眸色清冷,“先說后死。”
林簪“”
李君郎臉色灰敗,抬手‘啪’一下重重拍在桌子上,咆哮道“啊啊啊啊啊,陸朝,你這個魔鬼!因為屁大點傷口,你這么折磨我!老子心驚膽戰(zhàn)一天一夜!吃不好!睡不好!你至于嗎!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
最后發(fā)出地嘶吼聲如同小獸般發(fā)泄地嚎叫聲。
然而,并沒什么威懾力。
陸朝陰沉一笑,“折磨你?”
“對,就是你折磨我!”
李君郎揚起脖子,高傲的像一只斗雞。
“這一點小傷?”
李君郎一指林簪,“不是小傷嗎?”
余光瞟見臉色尷尬的林簪,連忙收回手指,道歉態(tài)度誠懇,“抱歉,林小姐,你知道我不是針對你。”
林簪訕訕一笑,“我知道。”
“哦?你的意思是針對我?”陸朝雙目半瞇,語氣低沉清冷。
李君郎立馬秒慫,“不,也不是就是”他撇嘴,神情專注,“朝,我是一名醫(yī)生,請你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陸朝雙手一攤,“你看我像是有時間跟你開玩笑?”
“不像。”李君郎被迫回答,“但你小題大做更過分。”
林簪有些臉紅,恨不得找地方鉆進去,這件事情確實有點太小題大做。
陸朝發(fā)現(xiàn)林簪神情異樣,眉頭微蹙,并不想因為這件事再跟他糾結下去。
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四個字。
“再說撤資。”
李君郎“”
行,威脅他。
nk,不說就不說。
保住股東最重要。
李君郎也是一個變臉極快的人,心大善良還無腦。
轉頭看向林簪,見她眼神閃躲,臉蛋也有些發(fā)紅,這才意識到他剛剛說的確實有些過分。
李君郎作為醫(yī)生,醫(yī)術精湛,妙手回春。最為男性,更是體貼女性,盡顯紳士風范。
“親愛的林小姐,請原諒我剛剛言語不當之處。相信我,我只是在和朝開玩笑。”說完,看了陸朝一眼,“對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