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簪想了半晌也不知道想吃什么,具體名字說不出來,只能說一個‘隨便’。
這個‘隨便’二字算是難為陸朝了,要說最難做的飯菜,不是什么滿漢全席,山珍海味,就是‘隨便’。
報菜人張口一說‘隨便’,可真真是苦了做飯人。
“喝什么?八寶粥?南瓜小米粥?燕麥江米粥?黑米粥?”陸朝一股腦兒說出一串粥的名稱。
“唔,南瓜小米粥吧,好熟還養人。”
“可以。”陸朝接了半鍋水,放在灶臺上打著火,蓋上蓋子等水開。
“我去切南瓜?!?
陸朝一把拉住林簪,“你去淘小米?!?
“奧?!?
林簪戀戀不舍看了那個黃燦燦的南瓜一眼,乖乖去淘洗小米。
林簪不是不會做飯,只是不熟練,做飯也不精。不精的意思就是,不懂的做飯的精髓,好多小訣竅她不知道,也沒人告訴她。
在林簪的做飯體系里,菜熟了就是好了。
比如切南瓜。
陸朝先把南瓜整體洗干凈,切開去籽去瓜瓤,然后切成需要的大小,切好的南瓜側面平放在案板上,一刀下去,薄薄的被削掉一層皮,最后再清洗一遍。
要是按照林簪的做法,她也是先把南瓜整體洗干凈,切開南瓜去籽去瓜瓤,然后就直接去皮。
林簪從來不管這個南瓜有多大,是否放在案板上穩當。
往往就是握著菜刀比劃半晌,一刀切下去,南瓜沒跑就是萬幸,至于切下來的皮上面帶著多少肉,就是另一回事。
其實對于林簪這種用刀切菜不熟的人來說,這種時候最容易出事。
因為南瓜是有弧度,它最開始并不是平整的,又因為水漬和南瓜汁液的包裹,南瓜很容易在案板上放不穩打滑。
往往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用力一刀下去,南瓜跑了,就把手切著了。
有次林簪主動幫陸朝切南瓜,陸大廚無意中看到這一幕,差點沒嚇得心臟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至此以后,無論林簪要幫什么忙,拿刀這種活兒,陸朝再也不敢交給林簪。
林簪這不是在切菜,這是在玩命。
陸朝手法很熟練,很快南瓜就全部去皮切好。
林簪剛剛下進去小米,陸朝就把南瓜也煮了進去。正好鍋中的水也開始沸騰,陸朝調成小火,掀開蓋子讓它慢慢熬著。
“吃餅行嗎?”陸朝手中拿著昨天晚上吃面剩下的面團。
“可?!绷拄Ⅻc頭,隨后緊接著加了一句,“領導,小的斗膽再申請一個荷包蛋可以嗎?”
“可?!?
陸朝學著林簪說的話。
林簪自覺退出做飯的舞臺,走到西蛋旁邊,把它往旁邊推了推,雙手反撐在櫥柜上,一用力,接著臂力騰空自己,一屁股坐在剩下半張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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