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簪小哥哥,你在無中生有,暗度陳倉。你在憑空捏造,憑空想象。
這些話雖然是打出來的文字,可看在陸朝的眼里,卻莫名變成語音回蕩在腦邊。陸朝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話,林簪有時候在刷短視頻,他一個小時之內可以聽到重復的臺詞,重復的配樂。
這個也不例外。
陸朝手指剛剛碰到鍵盤,林簪緊接著又發過來一條。
林簪小哥哥,一會聊,我有些頭暈。
下一幕并不是什么,陸朝回復她,關心她,迫切地向她詢問情況。
而是像上一個陸家姓氏一樣,起身離開。
只是不像上一人一樣,他的步伐比較慌亂。
這些全部被遠處的容易看在眼里。
他表情微妙,似乎帶有些不一樣的玩味之意掛在眼角。
伸手剛剛端起一杯紅酒,手就被突如其來的另一只手給攔下。
容易起初一怔,等他微微側頭循著手看過去,那只較大且皮膚較黝黑的手,讓他心重新平復下來。
是李君俊。
而他的弟弟,已經脫下白衣大褂,正在人群中狂歡。
不過他這個哥哥也挺上道,居然是穿著皮衣緊身褲來得,不由讓容易多欣賞了兩眼。
不僅如此,他是說李君俊多日不見得變化不僅如此。
他居然換了一個發型。
以前李君俊的頭發中規中矩,一頭烏黑的頭發長在頭上并沒有什么層次感,額前的劉海已經到達眉毛處。有時倒是借了他長發的光,可以遮一遮兇悍的眉眼。
如今,他居然把兩側的頭發剃短,剩下的頭發被他不知道拿什么東西綁在腦后,再配上今天這一身的衣服,竟然有種像機車男的造型。
在容易細細打量他時,其實李君俊也在回頭看著他,對比前者轉動的眼珠,后者只是一眨不眨,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眉眼。
心中忐忑萬千,就連握著他手腕的手都忍不住收緊。
容易怎么感覺不出他的緊張,如今他們再次見面,他都不保證他自己的緊張會不會讓他看出來。
容易調笑一句岔開尷尬,“兄弟,你的機車就在外面?”
李君俊沒有說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看著他。
容易并不怕別人說話,也不不怕別人多說話,就怕李君俊不說話。
尤其是這種,你說我聽,可是我就是不說話的態度。
讓他無從下手。
容易只得嘆息一聲,“松手,疼。”
也許是最后一個字起了效果,李君俊如觸電般松開了手,冷酷的面目隨之碎了一道裂痕,容易捕捉到一絲慌張。
他連忙錯開眼睛,像是裝作沒看見。
“我可以讓人給你批出來一個車位,你以后就把你的機車停在那里吧。”他繼續打趣他。
同樣,容易的慌亂,李君俊也看在眼里。
“我打車來的。”
“恩?”
“行李還在門口。”
“”
容易心口一跳,最不愿意觸碰到的話題,還是如約而至。
李君俊有些迫切地開口“我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
容易握著高腳杯的手不由收緊,像是要把那個纖細的玻璃捏斷一般。
看著他面目表情的模樣,向來沉穩的李君俊急了,他板著容易的肩膀,逼迫他看著他。
旁邊舞池里跳的正起勁的李君郎抬頭一眼,就見那塊地理位置較高的地方,出現一個熟悉而高大的身影。
咦,是他哥?
他哥回來了?
李君郎有些開心的笑著,奮力擠出舞池,向他們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