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里,待到爹抽閑來見我娘,一來二去地耽擱好久,委屈了太孫嬪和妹妹。”
要她說,孫夢秋這純粹是杞人憂天,自從胡善祥生下友桐之后,朱瞻基幾乎就不怎么來找胡善祥同房,倒像是個大領導一樣,每次說完話就走人,大部分時間都歇在孫夢秋那里,她有什么可擔憂和憂傷的?怪不得總說“因愛生憂,因愛生懼”,大概就是在說這種吃飽了撐著胡亂瞎想的狀態吧。
朱瞻基原本還聽得連連點頭,后面越聽越不對勁,總覺得自家女兒似乎是在暗指他平日里幾乎不去太孫妃那里過夜。
可再看朱予煥的表情,笑得一臉純真,怎么看都沒有絲毫別的意思。
朱予煥當然是不能讓朱瞻基看出異樣的,只是笑著說道:“太孫嬪要是覺得沒空,就讓乳母把含嘉帶到我和桐桐這里,正好她們兩個年齡相仿,一定可以玩到一起的?!?
朱瞻基微微挑眉,道:“那你呢?你也跟著她們兩個玩?”
“我身為長姐,自然是要好好照顧她們兩個了。”朱予煥挺起胸膛,似乎十分驕傲的樣子,道:“爹爹你就放心吧,我也不會落下讀書和作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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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有些好笑:“這么多事情,你一個人能忙得過來嗎?”
“能者多勞嘛?!敝煊锜ㄒ贿厔冎僮樱贿呅ξ卣f道:“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這可都是磨練?!?
朱瞻基見她渾然不覺勞苦,這才道:“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志。能有其中之一,已經卓然不群,煥煥想兩個都要,看來你曾爺爺答應你的縣主之位已經容不下你了啊?!?
聽到他說起“縣主”之位,胡善祥和孫夢秋都是一愣,胡善祥立刻低聲道:“太孫,這話不能亂說?!?
朱瞻基倒是并不緊張,只是笑道:“這是皇爺爺金口玉言,說是等到這次回來便要提前封一個縣主之位給煥煥?!?
站在一旁侍候的吳妙素也是一怔。
她是知道這位小主子頗受皇上寵愛,可是竟然這么小的年紀就要獲封縣主之位,歷朝歷代也鮮少有這樣的榮寵啊。
孫夢秋垂下眼,好讓自己的羨慕不要太過明顯。
到底是身為長女的煥煥更得皇上的青睞,就如她的母親一般,總能脫穎而出,這樣的氣運,是她的女兒和她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同樣是太孫的女兒,既沒有皇上喜愛、也沒有太子太子妃的照拂,只是因為她這個不爭氣的母親是太孫嬪嗎?
可是她不甘心……她曾經也有機會讓自己、自己的女兒擁有眼前的這一切的。
她想得認真,連胡善祥在上面解釋這次籌錢募捐的方案都未曾聽進去,只是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
胡善祥說完也未曾聽到孫夢秋的回音,不免有些疑惑,朱予煥見朱瞻基的目光也掃了過來,迅速走到她身邊,遞出手中的橘子道:“太孫嬪吃個橘子吧?!?
孫夢秋猛地回過神,這才發覺朱予煥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手里還拿著一個已經剝好的橘子,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孫夢秋急忙接過橘子,露出一個一如往昔的笑容,道:“有勞煥煥為我剝橘子了?!?
胡善祥見她總算回神,這才笑著說道:“太孫嬪最擅刺繡,這次要效仿孝慈高皇后在時的方式,紡織布料、勤儉節約,既要開源、又要節流,將這些錢財換做糧食等賑濟災民,幫助他們重建家園?!?
孫夢秋這才明白為何胡善祥找上了自己,畢竟她的刺繡出眾人盡皆知,也正因此才會沐浴皇恩。
若不是有這手技藝,太孫妃大抵也不會主動找她。
朱予煥見胡善祥說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