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遷都之后重新召入宮中的,師傅知道他們是哪里人嗎?如果可以,待到將來有機會的時候,我想補償他們……”
到底這是皇家的事情,這些宮人們莫名其妙卷入這樣的風波中丟了性命,他們的家人失去了自己的親人,朱予煥自認也要負一部分責任。
塞哈智聽到她這樣稚嫩天真的話,不由搖了搖頭,嘆氣道:“小主子,這宮中每日發生的意外數不勝數,若是每個您都心軟補償,怎么能補得過來呢?”
朱予煥和他對視許久,這才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但是做了總比不做要好,倘若這是在戰場上,明知道無辜的士兵因何而死,我卻無動于衷,師傅在旁邊看著,難道不會覺得心寒嗎?至少這樣我能做到無愧于心、無愧于天,這就足夠了?!?
石林在旁邊聽完朱予煥的話,并未說話,卻深以為然。
他進入錦衣衛之后見了不知道多少這樣的事情,可是他還是打心底里更認同朱予煥的做法。殺戮雖然不可避免,但不能司空見慣,于他們這些無關的人來說,消失的或許只是一個人名,但那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怎么能做到視若無睹?
繼續閱讀
塞哈智見她還會用相同的例子來反駁自己,只好道:“小主子吩咐的事情,臣明白了?!?
這小丫頭心雖然好,可說到補償,她一個深宮里的郡主,又能補償那些人什么呢?大概也是為了求一個心安罷了。
朱予煥不知道塞哈智內心的想法,只是露出一個笑容,道:“今日師傅應該還有事情忙碌,煥煥就不打擾了,待到之后校場演練的時候煥煥再來,不過平日里的練習我也不會落下的,師傅放心吧。”
塞哈智目送她離開,這才道:“也虧小主子是個女子,若是個男兒郎,這樣寬仁的性格,以后的日子恐怕難過。”
石林卻不這樣認為,反而道:“那可不一定,女郎這樣的性情,倘若是男兒郎,肯定是一位仁義君子,更能開創一番事業?!彼f著說著又有些惋惜,道:“卑職的兒子要是能有郡主一般的氣性,便足以光耀門楣了。”
塞哈智瞥了他一眼,伸手一敲他的額頭,道:“在宮中就敢這樣說胡話,你不要命了?”
石林哎呀一聲,趕忙訕笑道:“卑職不敢,請指揮使寬恕?!?
塞哈智這才不再瞪著他,只是望著朱予煥逐漸消失的背影,悄無聲息地擔憂起了朱予煥的未來。
有時候見到的人和事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這世上留給順德郡主翱翔的天空有多高呢?即便出了皇城也有京城,這四方的天空容不得黃鸝畫眉遇風化鷹、翱翔天際。
他剛冒出這樣的想法,又覺得好笑。
如今的太平盛世,連軍隊都無需再日日操練,更遑論一個女子呢?對于朱予煥來說,能在幼時有一番這樣的經歷,她大概已經心滿意足了。
穿成堡宗他姐,一不小心拯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