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煥認真地說道:“暖房是為了農人生計所設,用于育種培苗,只有國家才有能力和底氣設置足夠的暖房育苗、供農人耕種,與民爭利便是竭澤而漁,只會引發民怨,國家如何安穩?”
聽完女兒的答案,朱瞻基開口問道:“我記得你之前和爹爹提起過一個姓曾的侍講?永樂十九年狀元,似是叫曾鶴齡?朕記得他祖上似乎寫過《禾譜》一書,對農務頗有見解,看來對你影響很深啊……”他思索片刻,接著說道:“之后便將他調任編撰《太宗實錄》吧。其余人也各有賞賜。”
朱予煥養在深宮,從未見過外面的百姓如何生存,必然是身邊教導的講官和侍講有所影響。
朱予煥與朱瞻基對視許久,似乎才意識到什么,急忙為曾鶴齡謝恩,道:“煥煥替曾侍講謝陛下恩典。”
朱瞻基見她還有些懵懂,不由一笑,道:“你能有這樣的想法,爹爹倍感欣慰,賞賜他們也是理所當然。”
朱予煥故作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如此。”
她當然能夠猜到朱瞻基的內心想法,只是不能顯露罷了,就如張太后所說,以朱瞻基的心眼子,大概率不希望朱予煥這個女兒太過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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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似乎是有些感慨,道:“看來除了冊封公主的典禮,爹爹還要賞你一些別的。”
朱予煥面露疑惑,開口問道:“別的?爹爹要賞我什么?”
“你的農具做的很好,那些匠人也十分仰仗你,爹爹思來想去,將暖房和農具的事情都先交到你的手中,爹爹再派幾個主事的太監從旁協助,加上你的五叔,想必不會有人看輕你。”朱瞻基的設想倒是十分完備,道:“想必這些交給你是最合適不過的,若是還有設想,便如你五叔那樣,遞來公文給爹爹,統一決斷,明白了嗎?”
早在朱瞻墡將那些法子呈上的時候,朱瞻基便隱約覺得自己的女兒確實身負奇才,這才華不僅僅局限于早慧,更是當下的人所沒有的才學,這樣的才學若是不多加利用實在是可惜,即使女兒真的和他耍心眼,只要他在的一日,想必也翻不出什么大風浪。既然如此,他為何不多加利用呢?
就如朱予煥自己說的,“那也是肉落在自家鍋里了,不算什么的”。
朱予煥怔在原地,這才按照大禮跪倒在地謝恩。
繞了這么大一個圈,既把差事交給了她,還要換得她感激涕零,兜圈子還得看朱瞻基啊。
朱瞻基不知道朱予煥心中的小九九,只是伸手扶著女兒起身,道:“除此之外,爹爹還要給你一項權利。”
朱予煥啊了一聲,故作不好意思道:“爹爹這樣賞賜恐怕會惹人非議……”
朱瞻基卻不以為意,只是道:“朕準你定期出入宮闈,前往民間好好看看外面的百姓。”
穿成堡宗他姐,一不小心拯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