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元芳,再說這臺詞也不該你說啊。
朱予煥摸摸下巴,道:“那要看五叔你和其他幾位先生怎么說了。”
朱瞻墡立刻明白過來,先前出征的時候,自家皇兄就詢問過大臣們攻打漢王的人選,如今也是一樣,不管是放過趙王、還是抓捕趙王,皇帝既是做最終決定的人,也是操控一切之人。
換句話說,他們必須說出皇帝滿意的答案。
朱予煥見朱瞻墡沉默不語,接著說道:“沒事,五叔不說話,讓那些大臣們說話便是。”
朱瞻墡揉了揉眉心,忍不住長嘆一聲,道:“早知道我就裝病了……”
朱予煥清清嗓子,道:“趙王即便與漢王有書信往來,但漢王舉兵造反時,趙王并未響應,為彰顯新帝仁慈、顧念親情,理應寬容趙王,何必趕盡殺絕呢?便是漢王,那也是陛下的親叔父啊。”
朱予煥話音剛落,朱瞻墡目瞪口呆,只覺得這話簡直像朱瞻基親口說得一般,他皺著眉想了想,忍不住道:“不對啊,皇兄心中肯定還是想把漢王和趙王一起收拾掉,這不就是大好的機會嗎?不然在獻縣駐扎干什么?不就是為了直接發兵彰德府打趙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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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親眼看著自家大哥和漢王、趙王你來我往的,雖然后面漢王被趕去就藩,但這份恨意明顯沒有任何消弭的意思,反而更深,大哥沒有直接把朱高煦剁成包子餡,大概也是在權衡皇奶奶就這三個兒子,真砍了于名聲來說不好聽。
朱予煥笑了笑,道:“爹爹仁厚,當然不會說這種話,到時候自然會有別人開口。”
朱瞻墡一怔,思索片刻,很快明白過來,道:“陳尚書?”
“陳尚書曾是爹爹的先生,由他提出自然最為合適。”
朱瞻墡這才想起來似乎是有這層關系,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殺了漢王和趙王也好,這樣大家都安心。當初要不是皇考,他們倆早就被太宗爺砍了。”他說完嘿嘿一笑,揉了揉嗓子,啞著聲音開口道:“這監國太辛苦了,我嗓子啞了,說不出話……”
朱予煥:“五叔,你這理由是現掛啊……”
朱瞻墡聲音沙啞,卻有幾分得意,道:“誰讓皇兄體諒我呢。”他打量了朱予煥一番,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頭,道:“看不出來啊,你現在是越來越懂皇兄的心思了。”
朱予煥煞有介事地說道:“誰讓女兒是爹娘的貼心小棉襖呢。”
朱瞻墡被她的比喻逗笑,忽然意識到什么,道:“你這小棉襖怎么看著比之前瘦了?先前練騎射也沒見你這么瘦啊,怎么,最近不好好用膳?”
朱予煥嘆了一口氣,道:“也不是,最近騎射還是照常練,只是總跑宮外,難免會瘦。”
朱瞻墡哎了一聲,道:“皇嫂什么都好,就是太節儉,一會兒五叔給你裝點補品回去,好好補補身體。”
朱予煥自然不會拒絕朱瞻墡的好意,承應道:“那煥煥可就不客氣了。”
朱瞻墡本就打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算盤,和陳山一起趕到獻縣,面見修整完畢的朱瞻基,朱瞻墡看出自家大哥的意氣風發,又想到之前朱予煥提起陳山的事情,便借著身體不舒服溜了。沒想到次日便聽人說,大軍過幾日便要開拔,只是目的地并非彰德府,而是京師。
戶部尚書陳山自然是提出要將趙王一同擒拿入京,楊榮也十分贊同,夏原吉和蹇義則是未曾發表任何意見,唯獨楊士奇和楊溥不同意,兩人的說辭竟然和朱予煥大差不差,而朱瞻基雖然有些不快,但最終還是做出了朱予煥判斷中的決定——放過趙王。
朱予煥在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反正石璟家的武館之中同齡人更多,她索性借著這些少年練習實戰。
她倒是也沒指望著自己能夠練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