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話于她而言是最好的祝福,便笑著應了下來。
徐望之這才看向朱予煥書桌上裁好的硬紙和上面寫著的字,有些疑惑地問道:“說起來……這是什么?”
朱予煥從旁邊的針線包里拿出針線,將散落在桌上的紙片歸納整齊,這才笑道:“給貴妃的賀禮而已,到底貴妃的孩子也是我的弟弟呀。”
孫貴妃遇喜,張太后和朱瞻基都喜不自勝,滿宮上下自然嗅出了風向的變化,來來往往賀喜的人要將貴妃宮中的門檻都踏破了,好在張太后為了照顧好孫貴妃,特意往她宮中添置了許多人手,迎來送往倒也井井有條。
朱予煥剛到門口,便看到朱瞻基的輿駕,又見貴妃宮中來來往往的人,她思索片刻,索性讓身邊人將裝了簿子的匣子送過去,送完便直接打道回府。
自從孫貴妃有孕,朱瞻基更是時常到貴妃宮中,陪伴身旁,儼然是一副慈父模樣。
那內官原本是在三公主身邊伺候,可自從王振被調來,哄得貴妃和公主高興,便把他打發了出來,薪俸降了另說,平日里的賞賜也少了。他本就心氣不順,見過來的宮人穿著簡樸,手中還拿著個不顯眼的匣子,便哂笑道:“你是哪個宮的呀?陛下正和貴妃娘娘說話呢,在外面候著。”
宮女秋英微微蹙眉,道:“我是順德公主的宮人,是公主命我將這匣子呈交貴妃娘娘與三公主,有勞公公放行。”
“順德公主?”那太監一個機靈,上下打量了秋英一番,道:“公主身邊伺候的人打扮成這副窮酸樣子?你騙誰呢?可別是什么心懷不軌之人,借著公主的名號有所圖謀……”說罷,他一把奪過秋英手中的匣子,又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朱瞻基留宿孫貴妃宮中,六宮妃嬪都沒了圣恩眷顧,便也只好借著探望孫貴妃的名號來見見朱瞻基,以期能和孫貴妃一般有個孩子。
她們倒是不求自己能如孫貴妃這樣受寵,可但凡有個一兒半女,從此以后也能松一口氣,算是撿回了一條命啊!
秋英一怔,臉頰漲得通紅,立刻反駁道:“什么叫窮酸?皇后娘娘厲行節儉,宮中上行下效,身為宮人打扮簡樸是常理!你倒好,看你這穿金戴玉的樣子,入宮凈了身子,連你的心肝也和那二兩肉一起丟了?難道不知道國有戰事、百姓辛勞?”
“你——好你個賤婢!找打是不是!”
見那內官揚起手,朱予煥哼笑一聲,走出花蔭道:“都是宮人,你拿她出氣怎么夠顯你的威風?這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才叫真痛快啊!”
那內官沒想到朱予煥本人竟然在這里,嚇了一跳,顫顫巍巍地行禮,道:“奴婢豈敢……奴婢不知她是公主的宮人啊……”
“別的宮人就能打?”朱予煥反問道:“那還要尚宮干什么?好一個欺上瞞下的東西,你是給陛下和太后丟人,還是給孫娘娘丟人啊?”
她這話說得極重,內官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奴婢……奴婢……”
正是對峙間,孫貴妃身邊的女官出來,一看是朱予煥,趕忙道:“公主怎么在外面站著,快請跟臣進去。”
朱予煥對秋英道:“還不把我給孫娘娘和三妹妹的賀禮拿回來?”
“是。”
穿成堡宗他姐,一不小心拯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