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溥和楊士奇對視一眼,都有些稀奇,道:“英國公竟然如此果決。”
滿朝文武,如張輔這樣位極人臣、文武雙全的也是少數,也正因如此,張輔一向小心謹慎,絕不多事。
可今日在順德公主一事之上竟然如此堅定,他們如何不稀奇?
張輔捋了捋胡子,道:“陛下并未打斷公主的話,可見是有意讓公主替自己開口,既然如此,何必猶豫?”
楊士奇和楊溥對視一眼,知道他這話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公主在此道上確有天分,縱使不能領兵打仗,但也是一樁美談啊。”
如此一來,楊士奇和楊溥也都不再猶豫,在邸報之上將這幾日的事情詳細記錄。
朱予煥到了文臣營帳前,先是命人通報,隨后才入帳。
只見楊浦和楊士奇都在帳內,英國公張輔竟然也在一旁,案幾上擺著的硯臺里還有新墨,可見三人剛剛寫了文書。
朱予煥心中了然,道:“澹庵先生和東里先生原來是在撰寫邸報,是我唐突了。”
楊溥笑道:“公主拜訪,莫非是有什么要事?”
朱予煥擺擺手,道:“要事算不上,但爹爹敕令還未曾來,駐守遵化每日操練難免有些枯燥,不如在軍中排演陛下襲擊兀良哈之后的局勢、靜待捷報,如何?若是排演中有出眾的士兵,可以犒勞獎賞,免得他們因為不能上戰場建功立業而委屈。”
楊溥與楊士奇對視一眼,楊士奇這才開口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
朱予煥還未開口,張輔已經道:“公主言之有理,大軍到了邊防,營中士兵都難免躍躍欲試,整日只讓他們操練,難保他們心中覺得憋屈,能夠排演一番也好。”
要論打仗行軍,楊士奇和楊溥自然沒有張輔這個戰功累累的將軍懂行,因此也不再反對,只道:“若是西寧侯也無異議,便如公主所言。”
朱予煥笑瞇瞇地應答道:“我這就去請示姑祖父。”
她如此稱呼西寧侯,楊士奇和楊溥哪里還不明白,公主早就和西寧侯熟絡,有萬分把握西寧侯會同意,這才來營帳里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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