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予煥又與阮安寒暄了幾句,和他簡單介紹了吳寧和虞瑛,這才借著請教皇莊水力和詢問公主府事宜的名義,讓妹妹和二人各自離開。 屋內只剩下朱予煥、阮安和韓桂蘭,朱予煥這才開口問道:“剛才見伴伴似乎還有什么話要同我說,我便讓其余人各自離去,只是不知是什么事情。” 阮安見朱予煥只留下韓桂蘭,可見是對她十分信任,這才如實道:“當日陛下叫人傳話喚奴婢回京,送信的人是奴婢的宮中舊識,說這事并非是在陛下宮中決定的,而是陛下去貴妃娘娘宮中的時候聊起的,他身份低微,未曾聽了個仔仔細細,但也親耳聽到貴妃娘娘說了,一定要為殿下好好布置公主府。” 朱予煥有些疑惑,問道:“這話是貴妃娘娘說的?” 自從孫家和馬場的事情過去之后,她們二人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孫貴妃怎么突然說起她的公主府?難不成要偷偷安排人在公主府內設計幾個機關暗器什么的,達到最直接簡單的鏟除朱予煥的結果,最后再讓阮安背鍋? 想出這么簡單又跳躍的計劃,不是朱予煥看不起孫貴妃的水平,而是孫家確確實實證明了他們沒有什么太過高深的陰謀詭計,不然也不會就這么被朱瞻基趕出了京城。 阮安不知道朱予煥如何想,只是道:“是。這幾句他聽得很是清楚,不會有錯。” “真是奇了……”朱予煥和韓桂蘭對視一眼,有些好笑,道:“難不成是貴妃聽到外面有人說三道四,怕我對太子有什么不軌之心?所以打算在公主府里埋雷結果了我?” 阮安自然也聽過這些謠言,趕忙道:“殿下身正不怕影子歪,更何況貴妃娘娘怎么會如此昏頭呢……” 朱予煥聞言笑了笑,道:“不怕伴伴笑我,我和貴妃娘娘如今雖然算不得什么勢不兩立,但也不比從前那樣相安無事了……” 阮安聽出她話中對自己的親近之意,道:“自從孫家離京之后,大家都心知肚明殿下遇刺的罪魁禍首是誰,現如今已經危及殿下性命,如何各安一隅?”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能和平相處才是怪事,也就是眼前這位公主,在提及孫貴妃的時候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也難怪當初劉永誠向他介紹順德公主的時候便說過,公主頗肖曾祖,有傳聞中太宗當初還在燕藩時的隱忍之風。 朱予煥輕嘆一聲,道:“若非弟弟養在我奶奶膝下,恐怕太子心中也要對我有怨懟之言呢……” 阮安寬慰道:“剛才殿下特意介紹那兩位為太子編書的庶吉士,可見皇爺心中十分信任殿下,否則也不會委以重任。且太子年幼,日久天長的,姐弟感情怎么會差?” 朱予煥卻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另一種可能,突然道:“這公主府往往都是出嫁公主才會修建,如我嘉興姑母、慶都姑母,都是如此,出嫁之后便不能常回宮中,與父母作伴……” 阮安先是一愣,很快便明白了朱予煥的言外之意,道:“殿下的意思是……貴妃娘娘特意提及此事,是想讓公主盡早出宮?”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微僵,似乎是沒想到孫貴妃和陛下說這些就是為了能把朱予煥趕到宮外,且朱予煥還未到婚齡,這也于禮不合呀。 朱予煥摸摸下巴,道:“貴妃心眼不多,也并非如孫家那樣膽大包天到敢害我的性命,我想不外乎就是這個原因。” 今日是修公主府,明日保不準就要給朱予煥找個如意郎君了。朱予煥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若真是如此,孫貴妃這樣的思路倒也十分清奇。 不過卻也十分有用,畢竟現代還有不少家庭信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不用說如今是在古代,還是在皇家。 阮安一時間沉默不語。 朱予煥明白他的尷尬,笑著開口道:“多虧了阮伴伴提前告訴我這個消息,不然等到回京之后,只怕我來不及反應。” 其實阮安
第20章 暗中談(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