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擎天見大掌柜的甚是熱情,他也開始跟大掌柜的打聽事情。
于是,他將目光落在了大掌柜的身上,淡淡的開口道:“掌柜的,我對你們客棧很滿意,你不用忙活了,倒是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城中發生了什么事情?”
大掌柜微微瞇起眼睛,自然清楚對方所問究竟為何事。
只見他緩緩捋了捋胡須,不緊不慢地說道:“公子想必是初來乍到之人,對咱們這涼州城所知甚少?”
皇甫擎天倒也沒有絲毫隱瞞之意,坦然應道:“正是......老掌柜的,我等乃是從外地趕赴京城探親的路人。方才剛剛踏入城中,便瞧見四處皆是尸橫遍野,老弱婦幼們的哀號之聲更是不絕于耳。聽聞此處似乎爆發了某種怪異病癥,可為何不見你們當地的官府出面管理呢?”
聽完皇甫擎天這番疑惑之言,老掌柜不禁神色一凜,先是小心翼翼地朝四周張望一番,確定周圍并無他人之后,這才壓低嗓音說道:“據聞,白虎堂的堂主鳳雛曾經前往府衙向江大人建言獻策,懇請其將涼州城內的災情如實呈報給朝廷。然而那江大人不僅對此置若罔聞、拒不采納,甚至還將鳳雛堂主逐出府衙,并狠狠地暴揍了一頓。更為過分的是,江大人竟然下達了一道絕密指令,聲稱但凡有人膽敢將此間之事傳至朝廷,一律格殺勿論吶!”言罷,老掌柜還用手在自己的脖頸處比劃了一下,做出一個抹喉的動作。
皇甫擎天一直以來的猜測,終于在眼前這位老掌柜口中得到了確鑿無疑的證實。
原來真如自己所料想那般,那個江牧為了保住他頭上那頂烏紗帽,竟然完全不顧及黎民百姓們的生死存亡,肆意地欺瞞上瞞下。
此時此刻,皇甫擎天的內心早已將江牧千刀萬剮、抄家滅族了不下數百次之多,但他那張剛毅的面龐之上卻依舊保持著波瀾不驚之色,不動聲色地繼續向老掌柜打探道:“老掌柜啊,您剛才提到的那個白虎堂,難道他們對這些患病的民眾也是不聞不問嗎?”
話音未落,老掌柜便急忙擺手打斷了皇甫擎天的話語,語氣急促而又帶著幾分敬佩地說道:“哎呀!客官您這話可就說錯啦!那白虎堂哪里是什么見死不救之人吶,他們簡直就是從天而降拯救蒼生的活菩薩!他們不僅日夜不停地為百姓們診治病情,甚至連一分一毫的診金都不曾收取過呢!更為難得的是,他們還在白虎堂的大門口支起了一口口碩大無比的鐵鍋,不辭辛勞地熬制草藥,并免費發放給前來求藥的百姓們。據說啊,那些癥狀較輕的患者只要喝下白虎堂施舍的湯藥便能痊愈如初。只可惜啊,如今患病的人數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白虎堂縱然有再大的善心和能耐,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對于這場來勢洶洶的病癥而言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僬哒f了,如果沒有官府出面予以協助和支持,單靠白虎堂一家之力又如何能夠控制得住這極易傳播擴散的病癥呢?如此一來,染病的人數自然也就越來越多!”
說到此處,老掌柜不禁無奈地長吁短嘆起來,滿臉盡是愁容與哀傷。
皇甫擎天對此次事件,前因后果已經了解清楚,他在心中由衷的佩服白虎堂的所作所為。
突然房間里沒有任何聲音,老掌柜的這才意識到今日自己話多了,于是趕緊表示歉意:“公子,不好意思,老朽話多了。那老朽就不打擾您了,您早早的歇下吧,老朽這就告退了。”說完雙手抱拳行禮退出。
皇甫擎天也象征性的回禮,以示感謝。
老掌柜的走出房間后,影一就走了進來:“主子”他躬身雙手抱拳行禮道。
皇甫擎天眼神微瞇,沒有理會進來的影一,他好像是在思考著什么重要問題一般。
忽然,他將目光落在影一身上,開口道:“涼州城的事情,本王不能坐視不理,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