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吩咐。”
“朕命你近日將六皇子過往這數(shù)年一舉一動皆是細(xì)細(xì)察查一番,除去其自身外,尚有旁人與其言論為何。”
“喏。”
“咦,怎是匈奴人?”大漢京師城門處,百姓如往昔一樣往來游走、行商販賣,卻驚見一隊匈奴車馬聲勢浩大而來。
“你等怎如此孤陋寡聞,聽說乃是匈奴單于遣了特使進(jìn)京面圣呢。”
“特使?不是前來敬奉珍寶的吧?去歲玉門關(guān)一戰(zhàn)聽聞匈奴損兵折將十?dāng)?shù)萬之眾呢!”
“嗬,敗軍之將逞什么威風(fēng)!還不棄馬步行!”一旦有膽大者高呼,便會有好事者跟從!霎那之間,城門處便聚集了成百上千百姓,紛紛高聲叫嚷令匈奴人馬下車棄馬徒步而行。
“大都尉,這漢人實乃可惡!”隨從即便心內(nèi)氣惱卻并不敢造次,終是此地為大漢京城,他等乃是前來拜見漢皇的,斷不得與漢人生了沖突。
蘭鮮端坐馬車之內(nèi)早早已然聽得沸反盈天喊嚷之聲,卻淡定自若閉目養(yǎng)神。聞言僅是輕喚了金百戶一聲,“遲勉。”
金百戶馭馬近前應(yīng)了一聲便打馬立于車隊中前部,高聲喝道,“眾位大漢百姓!且聽在下一言。久聞大漢乃是禮儀之邦,我等奉鄙國單于所差前來大漢出使,不想方入京城便是遭逢如此苛待,這便是貴國待客之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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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陡然靜寂,正是匈奴眾人自鳴得意之時,一個身著粗布衣衫卻似讀書之人的中年男子邁步擠出,朝著金百戶拱了拱手,高聲應(yīng)道,“貴使?jié)h話如此流暢,且是知悉我大漢禮儀,想來必是有所研習(xí)。那便該知,此處乃是我大漢京師重地,為吾皇之所在,凡入城者無論官居幾品具是需得下車棄馬緩步而行,以示于吾皇之敬意。故而,我等百姓如此勸誡實乃誠心之舉。”
“你大漢之規(guī)豈能約束我匈奴之臣?”金百戶不屑冷笑,“遑論貴國尚有‘遠(yuǎn)來是客’之說。”
“既是貴使自稱為客,便該知‘客隨主便’之禮,又豈能‘喧賓而奪主’呢?”
“你!”金百戶爭辯不過,頓時惱羞成怒,瞪著馬下笑意如春之人,恨不能即刻將其碎尸萬段。
“若是主人無禮于先,又如何可令賓客臣服?”車輦之內(nèi),蘭鮮朗聲一喝,繼而又道,“我等自草原遠(yuǎn)途而來,誠心覲見漢皇,直至了京師城門竟是未見大漢朝臣前來相迎,豈非貴國先失了禮數(shù)?來而不往非禮也,因此,呵呵,我等自是不得再遵從貴國之矩行事了。”話音未全落之際,陡然厲聲道,“來人,直奔大漢皇城,有膽敢攔阻者,傷及不論!”
“是!謹(jǐn)遵大都尉之命!”匈奴武士較之大漢子民自是身形更為健碩,故而這聲量皆是高出數(shù)倍有余。
轉(zhuǎn)世輪回之大漠鳴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