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鮮失了先機,終是無論武功還是辯能,蘭鮮皆非上官清流敵手。卻是不料那蘭鮮早有所揣,方這般快馬加鞭火速趕來,接了奏報時皇帝亦是詫然一瞬的。
“謝皇上隆恩!”煜王顯現自鳴得意之態,卻并未敢忘自身身份。“若無翟相國推舉之人、皇兄如此周詳謀劃,臣弟如何可將那蘭鮮銳氣挫得分毫不剩?呵呵,皇兄若是見得當時其狼狽鼠竄之態,必會更為開懷!”
皇帝挺直身姿,“清流曾與朕言說,那蘭鮮為人極其自負,且其實為我大漢子民,為得榮華富貴不惜悖逆故土,竟還妄圖荼毒尋常百姓,如此奸險小人論罪當誅!留得其一條狗命已是朕恩遇極盛了!”
“大都尉,這漢人太過奸險了,竟是如此慢待咱們!您因何還要攔阻?便該給其等一個教訓才是。”官驛之內,數名匈奴護衛憤憤不平,朝著蘭鮮怨怒出聲。
金百戶雙眉一豎,“你等胡言亂語什么!大都尉不明嗎?然此處終乃他漢境,僅以匹夫之勇能撐的過幾時?且若是被其等所擒,更會令單于難堪!還不下去,若是再有怨言便自行回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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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雖是憤然,卻明了自身卑微,必是聽命權貴方可盡享安逸富貴,便只得暗氣暗憋出了蘭鮮臥房。
“遲勉,于漢京之日,你必是時刻令他等勿要惹出事端,否則便是軍法從事。”蘭鮮凈了手令金百戶為其更換漢家衣袍。
“大都尉可是欲要入宮?”
“呵呵,若是所料不差,那大漢天子必會令得咱們于這官驛之內候上數日方會傳召覲見。皆是雕蟲小技爾。本都尉豈會趁其等所愿?”蘭鮮詭譎一笑,將一方玉佩掛于腰間,與之所備的漢服甚是相配,使人必是將其誤以為乃是漢人而非蠻夷之流。實則,其亦是本為漢人,僅是如今于匈奴位及人臣便早已數典忘祖了。
金百戶見大都尉這一身裝扮與漢人無異,不禁諂媚,“大都尉如此甚現英武不凡!回轉草原該是相諫單于當屬借鑒漢人衣飾著裝,當真美艷得很。”轉而又道,“不知大都尉欲要往之何處?屬下該是如何安遣隨侍之人?”
蘭鮮整飭了一番細微之處,“不必了,爾等縱使更換穿著卻是面相全是無以更改的。且是本都尉不過尋友,人多反是不便。”
金百戶聞言一愣,怎會明了其所指為何,轉念則探詢道,“大都尉難不成欲往之一尋那公子顧名?聽聞他如今落腳周國公府上。可,若是無人跟從,大都尉安危……”
“呵呵,怎么,我堂堂匈奴大都尉、覲見大漢天子的特使竟會于這京師重地有何閃失不成?”
轉世輪回之大漠鳴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