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休將余下幾人當場滅口。待冷靜后深知無可補就,也服毒自盡了?!?/br> 此時齊譽方覺出似有不妥之處,望了一眼毫無疑色的一雙兒子,朝向蘭鮮笑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謂?于這謀算之上竟如此淡定周全?想來該是何家幕卿吧?”轉而又是蹙眉,“你如何救下云兒的? 那數人又為何人所殺?”終是驚覺事有蹊蹺,齊譽猛然起身。 “父親!”齊景逍自是明了其父疑心為何,只是現如今這蘭鮮身份不明,又是尚有一干人眾可指認齊紀云之事。且,依著數個時辰與蘭鮮相處,恐是不知其可否私藏了重要物證!故而齊景逍如今除去盡力將蘭鮮拉攏為齊家盟友并無他法。 將心內所慮簡明低語盡告齊譽,齊景逍朝著蘭鮮施禮賠罪道,“恩公恕罪,父親愛女心切方致失了禮數,還請恩公勿怪?!?/br> 蘭鮮怎會不明,卻是謀劃將這齊家劃歸己用更是有益!便不甚為意道,“無妨,終是齊小姐今日所遭所遇駭人了些?!辈⒉欢嗾Z,卻更是令得齊家父子心內不寧。 “老爺、兩位公子,大小姐求見。”房中才得平靜,門處忽而響起侍從之聲。 “她來此作甚!真真添亂。”齊譽本就煩躁異常,聞言未曾多思便脫口而出,言罷方驚悟蘭鮮乃與齊紀云有救命之恩。 蘭鮮竟是聞報起身,毫無掩飾舉步向外,“齊小姐該是來尋在下的?!甭詭采螅伺e引得父子三人頓時面面相覷。 “公子!”齊紀云急急而來確是為得蘭鮮,只因尚不曾問清其名姓家址,若是如此便失了消息,如若其出爾反爾將盧祿夫婦之死推于自身,那真是得不償失了。故而假借歸還貂裘之義“深情款款”前來,見得書房門開啟蘭鮮含笑容顏,便即刻含羞帶噪、欲拒還迎之態柔弱出聲。 “你方受了驚嚇又是這天寒地凍,怎這般不當心身子?”蘭鮮似是甚為關切,大步近前為其將貂裘裹緊。 齊紀云面紅如火,將抱于懷中蘭鮮的貂裘纏了纏,“公子不曾相告云兒下處,這貂裘尚不曾清洗干凈,不知該是如何歸還公子?!?/br> 蘭鮮微一滯,“尚未曾于京內安置落腳之處,卻是小姐家宅定不會移動,在下過幾日來尋便是了。” “云兒恐……公子事忙便會忘卻了。” “豈會!小姐天人之容使人見之難忘!”蘭鮮似是被齊紀云精心裝扮迷了雙眼,竟是不顧避嫌直直盯著她目光皆不曾移轉。 齊紀云嬌羞異常,垂著頭盯緊腳尖,雙唇微抿滿是情意。 齊景逍正是愁苦如何可令蘭鮮將身家相告,見此狀不禁喜從心來,給了齊譽一記眼色,方出聲欲留蘭鮮府中飲宴。 蘭鮮假意思忖片刻竟是頷首應允,卻是齊紀云欲要啟唇之時院門處侍從再度來報。 “老爺、公子,府門處有人尋來,稱作其主子于咱們府中做客,有要事需得回稟。”邊說邊是將一枚玉佩呈上。 蘭鮮即刻接過細細看了看,“齊老爺、齊大公子、齊大小姐,在下有要事需得處置,便是有負幾位好意了。待過幾日必會再行登門叨擾,告辭?!毖粤T便欲轉身而去,卻似是又憶起什么,自腰間扯下一枚玉佩遞與齊紀云,“還望齊小姐可靜候在下一時,再登門時必有要事相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