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著她,徐丞謹垂眸輕輕嗯了一聲。
宋離月想著以前南越王后和她說的話,有些憂心地說道,“我記得我和你說起過……我可能生不了大胖小子……”
徐丞謹貼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寬慰道,“別多想,醫(yī)者給你把脈,也只說你是血虛,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就回來了。離月,凡事有我在……”
在他懷里挪了個舒服的位置,宋離月輕聲說道,“慕清光的阿娘,她是西陵圣女的妹妹。她和我說西陵圣女因為體質(zhì)原因,一輩子都只能生女兒。徐丞謹,你如今是徐家的獨子,阿澈已經(jīng)不能回去,傳宗接代就靠你一個人。要是你這后繼無人……畢竟你家真的有王位要繼承的啊。”
徐丞謹沒有說話。
看不見,宋離月的心里很是忐忑,她哼道,“你別做美夢啊,我是不會給你納妾的。什么妃子什么娘娘的,你敢收,我就敢連你一塊宰了。”
她掰扯著手指頭說道,“若是你執(zhí)意,那我給你兩條路,要么你我就此一拍兩散,要么我把你當外室養(yǎng)著,心情好就去看看你,兩不牽扯。”
又聽到外室兩個字,徐丞謹擰著眉“嘶”了一聲,垂眸看著懷里的嬌柔人兒。
明明孱弱的像個易碎的琉璃,偏就是有本事拿下他,見那張小嘴還在喋喋不休,他不禁低頭吻了上去。
親昵的事情,果然會上癮的。
顧忌她的身體孱弱,也只是淺嘗輒止,徐丞謹克制著自己的情感,大手捧著她的臉,拇指細細摩梭著她的臉頰,低語道,“把大黎的圣上當作外室養(yǎng)著,誰給你的膽子,嗯?”
這最后一聲那低沉的“嗯”明明輕飄飄的,宋離月卻很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咯噔一下。
完了,這個男人是要成精了!
在南越的時候,她可是就察覺到這個家伙越來越有能耐了。
自從這個徐丞謹裝瞎算命算計她,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在輩分上占她的便宜……
宋離月忽然想了起來,她不怕死地仰起臉笑著,甜膩膩地喊道,“師叔祖饒命……”
驟然被這個稱呼嚇得一怔,徐丞謹待看清她一臉的促狹,他哼道,“膽子很肥啊,有本事以后成親了你這樣叫。”
宋離月不明所以,倒是徐丞謹自己鬧了個滿臉通紅。他輕咳一聲,然后說道,“生了女兒,那就做女帝。只是女兒繼位之前,你我要多辛苦一些,我們的女兒接手的時候才不至于受累。”
望著眼前心愛女子如花的容顏,他的聲音不知不覺低了下來,溫柔繾綣,“我還是那句話,離月,我早就泥足深陷,你現(xiàn)在才讓我懸崖勒馬,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哎呀,這甜膩膩的話可真是好聽啊!
宋離月沒敢放肆欣喜,想起自己重傷昏迷時的那個夢,她危機感十足,小心翼翼地問道,“徐丞謹,你是不是很喜歡女兒?”
徐丞謹點頭,“我們的孩子,我自然喜歡。”
不咸不淡的回答,宋離月可是一點也不滿意,她長長一嘆,“我前段時間做了個夢,你可是疼女兒疼到連我都不要了的。你想著,有個比我可愛,比我和你更親近的小小人兒,軟糯糯地喊你阿爹。唉,怎么我都斗不過的……”
徐丞謹一笑,“我們孩子的醋你也吃啊。”
宋離月心里酸酸的,“嗯。”
徐丞謹笑道,“孩子終是要長大的,會離開我們的,自始至終,相互扶持,攜手一生的人只有你我。”
宋離月偎在他懷里,忽然也跟著笑起來,“那一天,真好啊。”
是啊,那一天真的很好。
人,還是要靠著一些念想才能活下去的。可,不是人人都可以。
唾手可得的一些溫馨和幸福,或許在旁人看來卻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就算是死,也只是奢望。
宋離月眼前晃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