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亂,深深吸了一口氣,她看向宋離月,“不知這位姑娘……”
雖然看不見,可宋離月仍舊是非常緊張,手心里全都是微涼的汗,竭力抑制住自己想要逃開的沖動,她盡量維持面上的鎮定,語氣平緩地說道,“離月見過西陵圣女?!?
離月,離月……
是了,她叫離月,宋離月。
白玲瓏鼻頭有些酸,“離月……這個名字是他給你起的……”
似是低喃,似是在詢問。
宋離月靜靜地垂眸站立,答道,“是家父所起?!?
徐丞謹還是第一次見到宋離月待人這般冷漠,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心疼地握住宋離月的手。
男子溫熱的大手熨帖著此時躁動慌亂的心,宋離月緩緩吐出一口氣,身子往徐丞謹身邊靠了靠,“我有些累了,想回去睡一會。”
本就蒼白的臉因為冷漠,較之往常多了幾分冷清和寡淡,蜷縮在他掌心的細白小手冰涼,微顫。
滿心都是疼惜,徐丞謹很是自然地伸手攬住她的腰,然后沖白玲瓏說道,“還請圣女先行前往廳中等候片刻,丞謹有些私事要處理?!?
白玲瓏擔憂地看著宋離月那雙無神的眼睛,還有那面容上的蒼白,細長的眉蹙起,沖徐丞謹點點頭。
“我先送你回房睡一會,等一會出發的時候,我再去喊你?!?
徐丞謹把話語聲放得很低,溫柔輕語,此時雖有外人在場,他做起來卻很是自然。
宋離月一刻也不想多待,立即點點頭。感覺身子一輕,她很是熟練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把頭枕在他的肩頭。
被熟悉的藥香味包圍著,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
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應付,可倉促之下見面,宋離月發現自己真的做不到坦然處之。
那是她的阿娘,一個從未養過她一天的阿娘……
西陵這邊安排得很是妥當,說了一會話,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出發去西陵國都了。
西陵的山路狹窄,這邊的馬車駛不進去,全部換乘西陵的馬車。
車廂狹小瘦高,坐上兩個人正好,宋離月和徐丞謹仍舊是一輛馬車,兩人擠擠挨挨坐在一起。
馬車轆轆,宋離月抱怨著說道,“你看你非要我再喝一副藥,我現在困得不行?!?
兩人挨得近,徐丞謹一伸手就把人抱在懷里,他像哄孩子一般地抱著她哄勸著,“困了就睡,我抱著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