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月知道,其實,他是被嚇怕了。
她入圣府的那三天,徐丞謹每天都去,從早上等到傍晚。有多少希望,就害怕有多少失望。
她死里逃生,他也算是撿回一條命吧。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宋離月笑著伸手拍了拍他,“你只是出現在我房間里呢,頂多被揍一頓。這要是被發現出現在這床榻之上,估計你的大黎只能交給阿澈了。”
徐丞謹合著眼睛,懶洋洋地說道,“阿澈要是有能力,我一點不介意交給他,我們正好回凌白山生十個八個女兒。”
宋離月被他逗笑了,“好了,就你最厲害。”伸手拍了拍他,“我餓了,想吃點東西,你幫我把衣服穿好。”
聽到這個提意,徐丞謹睜開眼睛,目光落在女子那絕美的面容上,淺笑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樂意之至。”
***
失去內息之后,除了很不習慣的沉重,沒有那塊下腳料作怪,身體恢復得還算快。
養了天,宋離月已經能拖著削掉仙籍的肉眼凡胎到處瞎溜達了。
徐丞謹本來還不不放心,結果看到有人艱難地和徐文澈一起開始為禍人間,也就放下心來,專心忙活手頭的活。
說實話,宋離月極其不喜歡沒有內息的身體,可總得適應。
這天又是和徐文澈一起來摘這邊的跟棗子有一些相似的果子玩。
徐文澈坐在枝椏上,一邊摘,一邊丟。宋離月站在樹下一邊接著,一邊丟在旁邊的籃子里,兩個人這般配合著,不一會的功夫,就裝了滿滿一籃子。
宋離月早就元神出竅,沒有發現,仍舊麻木地保持著一手接,一手扔的機械動作。直到那籃子里都溢出來了,徐文澈蹲在樹上叫喚著,“姑姑啊,都裝滿了。”
宋離月這才木然地低頭去看,然后木然地點點頭,“是啊,已經裝滿了。”
很是麻溜地跳下樹來,徐文澈很是頭疼地說道,“姑姑,你是不是老了啊,最近總是這樣心不在焉丟三落四的……”
……老?
這個字刺得耳朵炸鍋一般的疼,宋離月頓時回過神來,很是麻溜地支棱起膀子囔囔道,“阿澈,你竟然敢說你姑姑我老了?我到底是為了誰操心累的啊,你姑姑我這整天累死累活,還不是為了養活你這個一天吃八頓飯的臭小子,你現在能耐了,有本事了,就想翻臉不認賬了是不是!我和你說,你要是敢這么沒良心,我立刻就把你趕走,省得你以后娶個壞媳婦回來,兩個人一條心地欺負我!”
只是隨口一句話,沒想到會招惹到熬這么一大串,徐文澈真的是心力交瘁,想著自己那個沒有原則的伯父,他沒敢堅持自己的倔強,語氣很是卑微地哄道,“姑姑啊,我不會娶媳婦的,我會孝順你一輩子的。”
“不娶媳婦?”聽到徐文澈這樣說,宋離月更是火冒三丈,她掐著腰吼道,“你知不知道不孝有三,你不娶媳婦,你讓我死了以后怎么去見你阿爹阿娘,你個小沒良心的,你給我過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徐文澈徹底沒法子了,他顫抖著手把手里的果子一丟,滿臉悲憤地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旁邊那條小河能不能淹死他這個會水的,這左右不是,里外也不是,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徐文澈如今站起來可是比宋離月還要高,他已經和徐丞謹差不多高了,就是長得太快,身子顯得削瘦了一些。宋離月見他一臉悲憤的站起身,不禁仰起臉瞪著他,“你小子是不是要造反!敢這樣瞪你姑姑我!真是反了天了,你!你把昨晚那半只雞還給我!”
徐文澈一聽這還有翻舊賬的,不禁眼睛都紅了,“不給!那只雞是我們一起從廚房里偷來的,你的那份已經被你吃完了。”
哎呦呵!
宋離月擼了擼袖子,“那只雞那么大,我就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