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一旁的徐丞謹(jǐn)眼疾手快,將人接住之后,立即將人抱去旁邊的榻上安置。
把脈之后,徐丞謹(jǐn)眉頭深鎖。
是累的……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徐丞謹(jǐn)把人留在自己的馬車?yán)?,在他的?yán)防死守之下,宋離月沒有機會再去玩命地打坐練功,每天老老實實地窩著養(yǎng)身體。后來拗不過宋離月的苦苦哀求,徐丞謹(jǐn)只好準(zhǔn)許她每天可以打坐一個時辰。
到了溍陽城的時候,宋離月的精氣神終于是養(yǎng)好了。
人精神了,就開始坐不住了,聽到外面的熙熙攘攘熱鬧聲,宋離月好奇地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回頭又看著正襟危坐閉目養(yǎng)神的徐丞謹(jǐn),她好奇地問道,“我看話本上不是說皇帝出行都是要肅清街道,還有一群人高馬大威風(fēng)凜凜的侍衛(wèi)在前面開道的嗎?你這怎么什么都沒有啊,我看馬車都快走不動了?!?
徐丞謹(jǐn)看著宋離月,淡淡說道,“圣駕早就擺足了排場回宮,我們現(xiàn)在只不過是普通的富家少爺攜眷歸家。”
哎呀,這不就是所謂的掩人耳目?
聽起來很是有趣啊,尤其是最后那什么富家少爺攜眷歸家,宋離月挑挑眉,笑瞇瞇地偎到他身邊,“少爺,那我是什么身份?。慨?dāng)家主母還是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徐丞謹(jǐn)被宋離月的話逗笑,偏過臉看她,“你想是何種身份?”
“嗯……”宋離月很認(rèn)真地想了想,“我覺得我還是喜歡做無法無天無拘無束的一個人,當(dāng)家主母我可不會做。我覺得我們還是按照原來我說的那樣,我回凌白山,農(nóng)閑的時候,我回來看看你……”
徐丞謹(jǐn)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
宋離月自顧自說著,“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互不干涉,還能小別勝新婚?!?
徐丞謹(jǐn)真替自己憋屈,自己怎么就喜歡上這么一個隨時隨地都要撒丫子跑路的負(fù)心人啊,別說他相貌品行均是上等,單是他如今貴為大黎第一人,哪一點配不上她,為何還是留不住她!
功名利祿到最后,都抵不上美色中用。阿娘或許早有先見之明,未雨綢繆給了他一副好相貌,不然他這輩子肯定是要打光棍了。
算了,先把人哄著成親再說。到時候,名字入了他徐家的家譜,她人是跑不掉了。他勤奮一些,等有了孩子,自然就能拴住她的心。不過,這成親之前,和有孕之前都需要他犧牲自己的美色,以色侍人拖延時間……
一陣悲涼涌上心頭,徐丞謹(jǐn)眉頭深鎖,真是千算萬算,都算不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天。
“離月,我們要盡快成親才對。你看,我們回來了,你阿娘還等著你送個圣女給她呢,是不是?”徐丞謹(jǐn)決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循循善誘著,“萬一我們的大女兒不喜歡回西陵做圣女,那我們只能再生一個,總是要給西陵一個交代的是不是?”
憶起臨別時,圣女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宋離月很有感觸,不禁點頭,“嗯,你說得對。那回去之后,成親之事你盡快安排。”
出乎意料的順利,徐丞謹(jǐn)眉頭一挑,眸中的歡喜之色滿溢,“好?;厝ヌ魝€好日子,我們就成親。”
趙修早就在宮門口等著了,見到徐丞謹(jǐn)回來,滿臉的激動,跪伏在地,竟是一副無語凝噎的模樣,“奴才趙修恭迎兩位主子回宮?!?
宋離月還是不習(xí)慣這動不動就下跪的禮數(shù),往徐丞謹(jǐn)身后避了避,笑著沒說話。
徐丞謹(jǐn)笑著上前一步,“起來吧?!?
跪在趙修身后的青鳥和玉虎早就紅了眼眶,得了主子的話,站起身來,眼睛紅紅地看著躲在徐丞謹(jǐn)身后的宋離月,“離月小姐……”
舊人重逢這種傷心傷肺的場合,最是要她的命了。雖然好久沒見他們,自己這心里也是想的,可見到面了,那種親親昵昵的話,宋離月還是說不出口,見兩個小姑娘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