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光伸手拿過一壺酒,斟了一杯,“回不去不要緊,來,離月,你陪我喝一杯,就當我們還是以前一起瘋玩時的我們……”
見宋離月不理她,他仰頭一杯喝完,“離月,你以后還回不回南越看我了?你如今成親了,肯定是不愿意回去了,徐丞謹看你看得那么緊,以后我就一個人在南越……”
耳邊聽他嘀嘀咕咕地念叨著,宋離月真是火不打一出來,拿起杯子就沖他一舉,“哪來那么多的廢話,來,喝!”
人生有四喜,洞房花燭夜,就是其中之一。
終于娶得自己心愛的女人,觥籌交錯之間,徐丞謹早就心不在焉,借醉逃了出來,雙腳微虛浮,卻是滿心的歡喜。徐丞謹揮退跟著過來的人,一個人回到自己的喜房。
待看清里面的情形,三四分的酒意也被嚇走了。
青鳥和玉虎昏倒在一邊,精致的紅色蓋頭扔在床榻上,華麗精美的鳳冠也是胡亂擺在桌子上,兩個酒杯也早已傾倒,酒水灑在桌面上,他的新娘拿著一支玉笛趴在桌子上,早就是醉意朦朧。
徐丞謹一個箭步沖過去,將人抱在懷里,酒味濃烈,雙頰酡紅。
衣衫周正,沒有外傷,應當只是喝醉了。
饒是如此,徐丞謹仍舊是勃然大怒,竟然會有人如此大膽!
“喝啊……再喝啊……”
醉意朦朧的女子手中的酒壺早就空了,仍舊是拿著不放,口齒不清地咕噥著。
見她手里還握著一支玉笛,徐丞謹伸手給取掉,丟到了一邊。
這個破什子,等他查出來是誰帶來的,連同帶它來的人一同挫骨揚灰!
新婚之夜,光伺候一個醉鬼新娘了,鬧騰到了下半夜人才消停,徐丞謹簡直就是一個頭兩個大。
第二天,宋離月很是上道地負荊請罪,得知昨晚這一切是何人所為,徐丞謹冷笑不語,直笑得宋離月脊梁骨發涼,哄了好久,才把冷面小別扭給哄好。
新婚后的第五天,兩人才把洞房花燭夜給補上。
龍鳳紅燭下,看著宋離月脖頸處異常妖艷的葶苧花閃現,徐丞謹狠了狠心。耳邊傳來女子低低的呼痛聲,徐丞謹才松開,附在女子耳畔低喃,心疼無比,偏又醋意十足,“痛,是不是?痛,就記住我,不許想著別人,誰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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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已經兩個多月了,宋離月每天過得很是充實。
先不說別的,她有了很多很多的時間來打坐,衣食有人操心,宮中也有不少的高手,時而探討一下。再說了,徐丞謹武功也很高,隔三差五探一探她的脈息。
吃夠了走火入魔的苦,宋離月這次可不貪快,免得再次走火入魔,她小心而又謹慎,所以進程慢了很多。信奉勤能補拙的宋離月就差將這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了,她每天勤勉到徐丞謹想和她說說話,都要提前約定時間。
最近武功進益很快,宋離月欣喜萬分,打坐更是勤快。
青鳥和玉虎看著每每悄無聲息來,又悄無聲息沉著臉離開的徐丞謹,也是愁緒滿腸,偏當事人什么都看不到,因為武功的進益在房間里搖頭晃腦,笑得無比開心。聽著這清脆的笑聲,青鳥和玉虎也很是為難,不知道該不該提醒自己這個主子。
吃早膳的時候,青鳥猶豫著,一邊伺候著宋離月用膳,一邊覷著她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