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離月也頓住腳步,“你留下,又能幫我什么?”
這句話很傷人,可也是事實。
忽略掉秦風(fēng)眼中的受傷,宋離月直視著他的眼睛,低聲說道,“他們要是看上我,我有辦法周旋,卻沒有辦法拖延太久,所以需要你去搬救兵回來救我……”
伸手拍了拍秦風(fēng)的肩頭,宋離月很是鄭重地說道,“我有能力保護自己,可要保住全村十幾戶的人家,只能靠你了,秦風(fēng)。”
見他眸帶疑慮,宋離月見左右無人,手上蓄上內(nèi)力,指尖微動,一道凌厲的掌風(fēng)疾馳而過,半山坡上一棵小樹攔腰而斷。
秦風(fēng)頓時目瞪口呆。
宋離月收回手,沖他挑眉一笑,“如何?我沒有吹牛吧。”
秦風(fēng)陷在震驚之中,一上午幾乎都沒有說話。
下午,清洗好草藥,宋離月見唐婆婆陪著秦大娘說話,她沖秦風(fēng)使了個顏色,兩人躲到?jīng)鐾だ铩?
宋離月端了一杯果子茶,小口小口喝著,“秦風(fēng),你上次進城的時候,不是說那些人正在城中征什么女官嗎?他們掌事的頭頭應(yīng)該是一個趙修的大人。”
徐丞謹(jǐn)能派什么人來,無非就是趙修。
徐丞謹(jǐn)也是個死腦筋,去年她從凌香水榭逃去南越,這個趙修追了她一路都沒有追到。上次在南越,用趙修打人情牌也是輸了,這次估計還是派倒霉的趙修來辦此事。
秦風(fēng)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宋離月說著這些。
眼前這個女子,真的有太多太多的秘密,上午露出的那一手武功,足以令他震撼,如今讓他去搬救兵,更是說得似模似樣。
她到底什么人?什么身份?
宋離月見他走神,忙捅了一下他的胳膊,“你進城之后,就直接去趙修趙大人的府邸,就說你有祖?zhèn)鞯那帏B玉虎丸,可以醫(yī)治王后的病,要求見趙修大人。”
“青鳥玉虎丸?”秦風(fēng)不解地念叨著這個奇怪的名字。
呃……
這個名字確實很怪。
宋離月擺手道,“你別管這些,只管按照我說的做。見了那位趙大人,你就把這里的情形說給他聽,他一定會帶人來的。”
秦風(fēng)聽完,頓了頓,“你們是舊識?”
猶豫一下,為了讓秦風(fēng)放心,宋離月點點頭,“認識,有過數(shù)面之緣,我那個夫君認識不少達官貴人……”
還是第一次聽到她提起自己的夫君,秦風(fēng)還是不太能接受。
宋離月面容嬌美,身段窈窕,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經(jīng)嫁人的深閨婦人,更不像是身懷六甲之人。
秦風(fēng)忽然苦笑,即使她沒有嫁人,她這般的人物也絕非自己所能奢望之人。如今她受池魚之災(zāi),護她周全,才是重中之重。
鄭重地點頭承諾,秦風(fēng)的聲音低沉,“放心,我一定想盡辦法見到那位趙大人,把話帶給他。”
宋離月聞言一笑,眸光閃動,“我信你,秦風(fēng)。”
心頭狂跳,秦風(fēng)臉頰微熱,他忙站起身來,“我……我去把草藥翻一翻……”
見他落荒而逃,宋離月啞然失笑。
忽然,院門被“嘭”的一聲打開,眾人循聲看過去。
宋離月一眼就認出來人是昨晚那個什么二爺,秦風(fēng)自然也認出來了,神色一變,上前一步,攔住來人,低聲喝道,“你們來做什么!”
那個什么二爺沒理會秦風(fēng),徑自看向一旁的宋離月,目露驚艷之色,“果然是個天仙一般的人物,我就說昨晚你這個小辣椒怎么看起來那么順眼。”
秦風(fēng)聽他說得不像話,起身擋住他的視線,“房子已經(jīng)給你們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個什么二爺拿眼斜他,“這么天仙一般的人物,在這窮鄉(xiāng)僻壤里跟你這個老實巴交的鄉(xiāng)下漢,真真是天大的委屈。”
說著,他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