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月坐在御花園里,了無生趣地看著荷花池。
亭亭的荷蓋翠綠,荷花粉嫩嬌美,夏風微拂,荷花的清香盈滿四周的空氣。
“主子,算算日子也就是這兩天了,你怎么郁郁寡歡的。”玉虎拿著扇子在一旁給小心扇著,“圣上這兩日把奏折都搬回來批閱了,要是知道奴婢趁他被軍機大臣叫走,偷偷帶你跑出來,奴婢肯定又要挨罵了……”
對于四周的一切都置若罔聞,宋離月愁緒滿面地長長嘆了一口氣,撫上自己的肚子,嘆道,“玉虎,你說我這一胎是不是個女兒???”
“阿娘!”
“阿娘!”
兩道清脆的童聲傳來,宋離月臉上神情一僵,立即換上了慈愛的笑,眉眼溫柔地看著兩個個頭年齡都相差不多的小人兒跑了過來。
大的孩童大一些,眉眼很是漂亮,膚色白凈,粉雕玉琢一般。一身亮藍色的衣袍穿在身上,發髻很是整齊,小小的眉頭微微蹙著,一副小大人模樣,顯得很是老成。
小一些的孩童則是調皮了,眉眼和宋離月有七八分相似,唇紅齒白,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煞是漂亮,小小的唇總是掛著笑,未語先笑,很是討喜。
“景恫,景奕……”宋離月憐愛地看著兩個孩子沖自己奔過來。
玉虎怕兩個孩子碰到即將臨盆的主子,忙伸手把兩個小皇子攬到懷里,笑著說道,“兩位小殿下,你們的阿娘現在抱不了你們,玉虎姑姑抱抱如何?”
兩個小娃娃一左一右地抱著玉虎,異口同聲說道,“好啊?!?
是的,預言只能生女孩子的西陵圣女,在宋離月這里徹底被打破了。
一連生了兩個都是兒子,西陵那邊望眼欲穿,眼巴巴等著下一任圣女出生,所有的賭注都壓在宋離月這一胎上。
宋離月本來不想再生了,可自己很喜歡孩子,也很想有個孩子可以陪在自己阿娘身邊。看著軟萌可愛的孩子窩在自己懷里,她真的是怎么疼都疼不夠,大黎的圣上為此吃醋吃得經常鬧脾氣。
徐景恫是老大,像了徐丞謹,最得宋離月的喜愛,看到他像是看到徐丞謹的小時候。小小的人兒很是聰慧,也很軸,要去做的事情非是要做好的。才三歲就跟著師傅把字寫得有模有樣,這讓五六七八歲時還在玩泥巴的宋離月很是汗顏。
老二比老大小了一歲多一點,卻是十足十的淘氣頑皮,模樣像極了宋離月,對于男孩子來說秀氣了些。徐丞謹抱著自己的小兒子也曾經感嘆自己這個小兒子簡直就是照著千年的禍害長的。
本來徐景恫的出聲,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一開始準備的襁褓小衣服都的女孩子的,生下來卻是個粉雕玉琢的小皇子,樂壞了整天操心皇嗣的一群老臣。
西陵對于圣女生了一個兒子,不是很熱情。送來賀禮的時候,委婉表達了希望宋離月再接再厲再生一胎。
徐景奕出生的時候,親自送來賀禮的是白玲瓏。
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這般辛苦,白玲瓏提意要不就把老二抱回去當女孩子養算了。
宋離月舍不得,盡管徐景奕出生的時候,額際就帶著葶苧花花紋。
看著自己這兩個如花似玉靈動可人的小娃娃,宋離月很是滿意。
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她的孩子,都是她和自己最心愛的人的骨血。
“景恫,景奕……”
兩個孩子纏著母親玩得正歡,忽然聽到一道低沉的男聲,立即收斂,乖乖地站在一邊,齊聲喊道,“爹爹!”
徐丞謹背著手,緩步走了過來,“你們又來找阿娘?”
兩個小小的人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道,“沒有。孩兒有事,先行告退?!?
說完,規規矩矩地把小手舉起來行禮,然后雙雙落荒而逃。
徐丞謹走到宋離月身邊坐下來,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