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趙修點頭,“正是主子的十一叔,當今的攝政王……”
見宋離月的臉上還帶著兩三分疑惑,他又補充道,“就是在離月小姐你生辰宴上,隨身佩戴馭風劍的那個人……”
什么攝政王,徐丞謹的十一叔,宋離月是記不住,說起馭風劍,她可是記憶深刻。
那可是一把絕世好劍,那日眾賓客之中,可就屬那個人最是威風。
是了是了,他就是徐家兄弟倆的親叔叔,當今權傾天下的攝政王。
“哦,我想起來了……”宋離月喃喃道,不過,她還是有些納悶,“那個攝政王不是你家主子的親叔叔嗎?他藏著那個藥方干嘛,那天生辰宴上,我看他身體挺好的啊,不像寒癥纏身,馭風那把劍那么沉,他都拿得動,可不像我那個病弱的小徒弟……”
趙修的語氣變得冰冷,“攝政王當然是沒有病的,就連藏著其他三分藥方的那幾個人,也都是個個身體康健?!?
這樣一說,宋離月更是不明白了,“那他們藏著藥方做什么?又不抓藥,又不治病的……”
幾乎是咬著牙,才竭力抑制住心中那洶涌的怒意,趙修憤恨地從嗓子眼里吼出一句話來,“他們是要主子不治而亡!”
趙修低聲嘶吼的聲音驀地響起,嚇了宋離月一跳。
……不治而亡……
她有些不敢置信,手里的瓜子從指縫里漏掉了都不知曉,“那天壽辰宴席上,那個什么攝政王不是還和你家主子親親熱熱說話嗎?對自己的親侄子,不會那么心狠吧。我爹爹即使是再生我的氣,頂多就是不給我飯吃,餓我一頓,到了下半夜,他還是會把點心放在我床邊。第二天問他,他偏說是故意讓我晚上吃甜食吃讓我牙痛……”
夜風撲面,寒冷刺骨,像把刀子割著人的臉。
趙修看著宋離月,無奈地說道,“離月小姐,這就是天家骨肉之情和民間天倫之間的區別。在王室之中,沒有骨肉親情可言,只有無窮無盡的算計和死亡。主子雖貴為親王,手中沒有任何的實權,現在人還重病纏身,難以長壽,可還是有人不死心,非要親眼看著主子咽氣才甘心·……”
宋離月被趙修口中的描繪驚住了。
爹爹很少教她什么大道理,但是有一點,他一直都在強調。
簡言之,就是簡單二字。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想著那天叔侄三人有說有笑的場景,宋離月不禁心底發寒,
原來他們的笑,不是因為開心……
“離月小姐,我知道你心疼主子……”趙修終于冷靜了下來,在夜風之中站得筆直,“可依靠你的血,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你身手好,要是能尋回那張藥方,說不定明年主子就能和你一起回凌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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