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俏少年看呆了眼,“你……你竟然……”
“你不是要我賠嗎?”宋離月不在意地說道,“臟一處也是賠,臟兩處也是賠。”
俊俏少年擰著眉,“你這是什么意思!”
宋離月本來不想再理會這個少年,可看他打扮得一副富貴榮華花團錦簇的模樣,身邊竟沒有什么家仆跟著,眉頭一挑,不禁心生捉弄,“哎呀,這位小公子,你別生氣啊。是我做的不對,方才踩壞了你那金絲銀線的云靴,現在又弄臟了你這華麗精致的袍服……”
她抬手指了指方才自己經過的一處巷子,“那邊有家成衣店,去那里,我給你買一身新的賠給你,如何?”
俊俏少年似乎對自己的穿著很是在意,一直很是嫌棄地看著肩頭臟污之處蹙眉。見宋離月爽快地答應,他很是滿意,吹糖人也不看了,就跟著宋離月往前走去。
三拐兩繞,還真的找到一家成衣店,宋離月走進店里,大致看了看,就招呼店里的老板,“掌柜的,把上面那件青灰色的長袍拿下來給我看看?!?
“好嘞,客官請稍等?!?
掌柜的見來了生意,忙把長袍取了下來,殷勤地遞給宋離月。
那個俊俏少年看了一眼那個粗布衣衫,立時不樂意了,“我不穿這個,布料太過粗糙,硌得人難受。你說過賠我一件,怎么著也要賠一件和我身上這件差不多的吧。我這衣袍的用料可都是用最上等的綢緞,就連上面的銀線都不是普通的銀線。剛剛在陽光下,你也瞧見了,這銀線可是泛著七彩的光的……”
面對少年的喋喋不休,宋離月嗤之以鼻。
衣服而已,要那么花枝招展做什么,能保暖敝體不就行了,真是瞎講究。
“只要是繡著金絲銀線的就成,是不是?”宋離月很是耐心地問道。
那俊俏的少年很高傲的頭勉為其難地點了點,“……勉強可以?!?
宋離月眉頭微微一揚,嘴角微不可見地浮出一絲壞笑,“好啊?!?
說完,她立即抬手指了指一件繡著金線的紅色袍服,“掌柜的,這件是不是很貴很貴?”
店鋪里就屬這件最是扎眼,應該很適合這只花孔雀的穿衣標準了吧。
“是,是……是本店里最貴的了。”掌柜的笑瞇瞇地點頭,“不過……這位公子,這件……是喜袍……“
“喜袍?”宋離月不解地看了看。
掌柜的和藹地解釋道,“就是男子成親時穿的。”
哦……
這個東西都有的賣啊,爹爹不是說都是自己縫制的嗎?
他老人家還一直都很是憂心,說養了一個花容月貌的閨女,最后卻因為不會自己繡制嫁衣而嫁不出去,真是對不起宋家的祖宗。
原來都有賣的啊,那就好辦了。到時候和小徒弟成親的時候,就買一件最好看的。
宋離月越瞧越是滿意,立即下定決心,“掌柜的,就這件,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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