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大板?
宋離月嚇了一跳,“你打他做什么?”
徐丞謹面色如霜,“他未經主子所可,擅自做主,慫恿你去偷藥方,你說他該不該罰?”
“這件事情啊……”
宋離月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知道得這般清楚。
第一眼見到他在這里,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此時被當面揭穿還是不由得有些心虛,她小聲嘟囔道,“該不該罰,你都已經罰過了。”
小心覷了一眼徐丞謹,宋離月哼道,“你不能不講理啊,趙修也是擔心你的嘛。再說了,是我自己要去的,趙修哪敢慫恿我啊……”
徐丞謹聽她這樣說,眉頭緊蹙。
收到徐丞謹陡然冷了幾分的眼神,宋離月干干笑著。
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徐丞謹生氣,心里很是惴惴不安。
怯怯地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宋離月眨巴著眼睛,如水般的眸中滿是柔情,“趙修沒來,你又何苦一個人從容陵軒過來呢,這么遠的路。來,讓我看看你的手,有沒有……“
“宋離月!”
徐丞謹驀地收回手,低聲喝道。
宋離月嚇得一聳肩,委委屈屈地小聲說道,“你別生氣啊,徐丞謹……“
看她擺出一副委屈受驚的模樣,即使知道虛假的成分居多,可終究還是說不下去了。
徐丞謹恨恨地說道,“宋離月,你的主意大了,在這康親王府中,就沒人能管的住你了,是不是?”
察覺到語氣中的變化,宋離月厚著臉皮往他面前湊了湊,“哎呀,小徒弟,你別這樣說啊。你看,你不是把我管得死死的嗎?”
徐丞謹頓時無言。
見他唇角微微顫動,卻沒有說話,宋離月決定打鐵趁熱,伸出手指捏住他垂落下來的發帶,微微晃了晃,聲音拖得又細又長,“徐丞謹,不生氣了,好不好?天寒地凍的,你在這里等我,我可感動,可心疼了呢……”
果不其然,很快就看到徐丞謹的耳根微紅。
宋離月得意地在心里哈哈大笑。
這一關,算是過了吧,哈哈哈哈……
動作生硬地隔開她拽著自己發帶的手,徐丞謹看著她身上的裝扮,語氣到底是柔和了一些,“趙承風可有為難于你?”
“我沒事,看到我全身而退,你就應該知道了。”宋離月笑著搖了搖頭,忽想起自己離開時趙承風的發髻上還插著三支袖箭,不由得笑出聲來,“那個趙承風他不是位列三公嗎?怎么說話有些傻乎乎的?”
“趙承風聰明好學,自小又是過目不忘,文采出眾。這幾年輔佐圣上,不論公私,風評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膽子小,不經嚇。夜間再有緊急的事情,也休想把他叫出府去。”徐丞謹語氣淡淡地說道,“還有,他不能和女子說話,一說話就會反應遲鈍……“
“哈哈哈……”宋離月還是第一次聽到還會有人是這樣,很沒有儀態地大聲笑道,“原來他和趙修一樣膽子小啊,怪不得我臨出發的時候,趙修欲言又止,估計就是想和我說這件事情的,又怕拉他自己下水,所以才沒有說的吧。”
可一想到趙承風以前是徐丞謹的伴讀,所以他才會這么熟悉,再想著那人也參與偷藥方,意欲置他于死地。宋離月就笑不下去了。
徐丞謹應該很傷心吧。
她邀功一般地說道,“徐丞謹,我今天可是好好整了他一番。”
是為他出氣……
“宋離月……”徐丞謹轉臉看著她,眸色清涼又認真地說道,“趙承風精通機關術,這些年,已經有不少人被趙承風的機關所傷,你不該為此赴險。”
宋離月毫不在意地嘻嘻一笑,“我爹爹的機關那才叫天下一絕呢,我從小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