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陌生的聲音,黃彩碟幾乎是立即就沖了出來。
一到外室,她就看到一道嬌小的身子正坐在桌子旁邊,很沒有形象地晃著腳,很是悠哉地喝茶吃點心。
“嗆啷”一聲抽出利劍,黃彩碟話都沒多說,直接就沖宋離月劈了過去。
果然是火爆的脾氣,話不多說,就直接抽劍砍人啊。
宋離月很是隨意地幾個起落,避開凌冽的劍勢,抽空捏著嗓子喊道,“哎呀,李夫人,我不是壞人。你怎么動手前也不問問我是何人,就拔劍啊?!?
黃彩碟收住劍勢,厲聲問道,“那你是何人?為何半夜出現在我家里?”
宋離月端坐在梁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我是何人呢,不能告訴你,可我為何出現在你家里,我可以告訴你?!?
似乎很是嫌棄宋離月那古怪的嗓子,黃彩碟擰著眉頭喝道,“快說!”
宋離月捏著嗓子嘻嘻一笑,很是坦誠地說道,“我是來拿藥方。”
“藥方?”黃彩碟戒備地橫劍而立,不解地反問道,“什么藥方?”
宋離月瞧著她說道,“當然是治病的藥方啊?!?
“有病去找大夫……”黃彩碟柳眉倒豎,冷聲哼道,“藥方,自然也應該去問大夫要,你來我太尉府做什么?我太尉府又沒有什么名醫良藥!”
“不不不!”宋離月沖她擺擺手,很是神秘地壓低聲音,“李夫人,其實吧,你雖然和李太尉成親十數載,可他有個秘密,一直都沒有告訴你?!?
“什么秘密?”黃彩碟聽宋離月的聲音雖然被刻意掩飾,可看著身形玲瓏,動作靈活,想著年齡也不大,不由得怒道,“難不成他在外面養小老婆了?”
河東獅兼醋壇子……
嘖嘖嘖,李太尉這些年肯定過得很辛苦吧。
宋離月很替李木魚抱屈,“李夫人,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你咳嗽一聲,李大人都要哆嗦半天,他哪里敢找什么小老婆啊?!?
“說話痛快點,不必吞吞吐吐!”黃彩碟執劍的手一動,很沒有耐心地催促道。
宋離月還是第一次見到脾氣這么急躁的人,覺得很是有趣,不由得心生捉弄,故意磨磨唧唧的。
“哦,你的夫君啊,是個了不得的大夫,只有他手里的那張藥方能救我夫君的命。”宋離月說著,飛身而下,學著畫本子里文縐縐地嘆道,“李夫人,你和李大人有情人終成眷屬,哪里知道我們小兒女兩情相悅,卻不能相守的苦楚?!?
聽到這里,黃彩碟雖然仍舊半信半疑,手里的劍沒有放下,語氣卻是和緩了許多,“姑娘恐怕是聽錯了,我家這個糟老頭子除了寫得一手好字,還真不會什么治病開藥方的。”
宋離月手掌一翻,掌風攜勢而去,一下就推開了垂下的帷帳,“李大人,不要躲著了,出來和尊夫人解釋一下吧?!?
李木魚果然早就醒了,人就縮在床榻的里側,見帷帳大開,他的臉上露出幾分驚慌,“夫……夫人……”
“你有沒有什么救命的藥方,有的話,就給人家姑娘。”黃彩碟看著自己的夫君,出聲說道,“你是佛家的俗家弟子,本就應該慈悲為懷?!?
宋離月撫掌嘆道,“李夫人真是深明大義,佩服佩服?!?
李木魚戰戰兢兢地下了床榻,看著一身黑衣的宋離月,疑惑地問道,“你就是前幾天闖進趙大人密室的那個……那個小姑娘?”
姑娘就姑娘啊,還什么小姑娘,她明明就快要嫁人了。
“是啊?!彼坞x月嘻嘻一笑,清脆如銀鈴一般的笑聲應該很是悅耳,偏她此時的聲音難聽得像是破鑼,詭異且聒噪,“趙承風都和你說了,是不是?”
宋離月對自己這次捏出來的嗓音,也很是嫌棄。不過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