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了。”宋離月言不由衷地說道。
徐寧淵看著她,眸中閃過笑意,“我的名諱,你可以私下叫。”
這語氣,真是無比的熟悉呢。
這兄弟倆還真是……一樣的矯情。
鞋子蹬了好幾次,都沒有蹬進去,正要俯下身,徐寧淵已經先她一步彎下腰,把宋離月的鞋子拿到手里,要給她穿上。
宋離月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因為說因為徐寧淵是一國之君,為她穿鞋而心有欣欣然,而是她認為自己給他帶來不方便,而感覺到內心有些愧疚。
爹爹自小就教育她,為人處事,一定不可以給別人添麻煩。尤其是揍人這方面,假人之手,來得不夠痛快。
這句話,宋離月一向奉為至理名言。
“徐寧淵,我的雙手都有些不方便,麻煩你了……”
宋離月正說著,忽然話頭止住。
徐寧淵的手也頓住了。
宋離月看著腳上穿得亂七八糟的鞋襪,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徐寧淵,你……不會?”
“我第一次給人穿這種女子的鞋襪,不是很熟練。”徐寧淵也沒有不好意思,索性撩起袍服坐在榻下,托著她的腳又重新褪下她的鞋襪,重新給她穿上。
這一次似乎比上次好多了。
雙腳穿上鞋襪,宋離月就著徐寧淵的手站起身來,她仍舊是一臉的少見多怪的驚詫表情,繼而有些苦口婆心,“徐寧淵,你都十八了,竟然不會穿鞋襪,真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
這……和四體不勤,五谷不分有什么關系啊。
徐寧淵好笑地看著她,“離月,你的學問著實不怎么樣。”
“學問不要好,我又不當先生,我武功好就行了。”
宋離月也是嘻嘻一笑。
她對徐寧淵沒有那種敬畏之心,只感覺他很是隨和,和他在一起,似乎比和徐丞謹更是隨意一些。
“武功好,那你手臂上的傷口是哪里來的?”
徐寧淵沒有給她留面子,直接問道。
宋離月啞然,隨即說道,“那是我自己劃著玩的……”
打腫臉充胖子,不過如此吧。
在康親王府受的傷,他,不能過問。
說話間,內監就來回話,說是飯菜已經備好。
徐寧淵伸手扶著宋離月,“飯菜備好了,你不是餓了嗎?我們現在就過去……”
“好。”宋離月掙開他的手,“你不必扶著我,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徐寧淵看著自己虛張著的手掌,緩緩放了下來,“好,只是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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