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好了,一年之內(nèi),玉墜子還在我這里,他就要乖乖跟我回凌白山去。”
這么快嗎……
徐寧淵眸中幽暗,“可六哥的身體……”
“沒關(guān)系,即使他身體不好,只要他愿意,我背著他回去也行。”宋離月心情很是愉悅地說道。
何況,她有信心。
藥方找到之后,即使徐丞謹(jǐn)不能立刻痊愈,最起碼性命無憂。爹爹留下來那么多的好東西,給他當(dāng)飯吃,總是可以的。
最不濟,還有她呢。
以前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與眾不同,現(xiàn)在她算是明白了,原來自己的存在這么有意義——可以救自己想救的人。
如此看來,那每年驚蟄時的受苦痛也就無所謂了,畢竟好事也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全占了。
“六哥……終于苦盡甘來……”徐寧淵低低地笑了一聲,然后伸手拉過她的手,“先不說這些,走,離月,我們?nèi)コ燥垺!?
哎呀,這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這個徐寧淵真真不愧是圣上,一句話就戳到了正點子上。
當(dāng)然了,一頓早膳,宋離月又是很有殊榮地享受著當(dāng)今圣上填鴨式的喂食。
徐寧淵走了以后,宋離月在房間里待得悶了,就走到院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還別說,這個院落真的很有凌白山的感覺。
院子里沒種多少花,只有墻角處種著一些竹子,沒有修整,任由它胡亂長著,和她在凌白山上房間前的那片小竹林很相似。
那是爹爹種的,某天他老人家突然發(fā)了神經(jīng),整天呼喝著,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在宋離月看來,爹爹就是故意附庸風(fēng)雅,他除了會種草藥,對樂器一竅不通,書畫更是不會。
一大堆亂竹戳在她的窗前,讓她無比的糟心。白天還好,一到夜晚,月光如水,滿屋子都是竹影倒映進(jìn)來,影影綽綽的,若是有風(fēng),枝顫葉動,房間里更是群魔亂舞。
那個人在,她百般嫌棄。如今他老人家已經(jīng)作古,卻成了他留給自己的念想。
在竹子前站了一會,宋離月轉(zhuǎn)臉看向一直緊跟在自己身邊的宮人,“這片竹子是誰種的?”
“回貴人,是圣上親手所種。”宮人恭謹(jǐn)?shù)鼗卮鹬?
宋離月抬手撫上那冰涼的竹身,“看年歲,應(yīng)該種了很多年了吧。”
“是的,這里原來是圣上小時候住的地方。后來圣上搬到了清政殿之后,這里就成了圣上私下的書房,圣上就很少來了。”
宮人回話時,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怔愣的宋離月。
這位貴人長得可真是好看,就像畫上的仙女一樣。怪不得圣上把人接回來之后,就直接藏到了這乾羽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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